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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浑身的热血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他站起身正了神色,奋发而又认真的长揖道:“儿明白了。父亲今日教导,儿必将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指挥大军二度进攻郓州的是木合华,左贤王博尔术还在魏州大本营里。

他当然不是在偷闲,而是元木真离开魏州前去汴梁时,给他设下的刑罚还在持续,这段时间他连大帐都没出,一直在受苦。

受苦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尽头——至少已经痛苦到神智模糊的博尔术,自己看不到尽头。

他在西河城吃了败仗,损兵折将近四万,追根揭底是他自己不顶事。而一旦元木真出动,必然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借着元木真的威势,大军定能高歌猛进,攻无不取,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左贤王可谓是可有可无。

一个可有可无的罪人,即便贵为左贤王,在天元可汗心目中,也是无需放在心上,甚至可以随意抛弃的存在。

蒙赤是元木真的亲儿子,而且贵为太子,当年吞并达旦部失败,不也是说被丢到燕平做人质就做人质了?

元木真对蒙赤都不曾手软,更遑论他博尔术。

博尔术不敢怨恨也不会怨恨元木真——凡人怎么会有对神人不敬的心思呢?博尔术只是自责惭愧,认为自己丢了元木真战无不胜的威名。

在此之余,才是对自己人生命运的痛惋。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完了。

平心而论,机会并不是没有,当年凤鸣山战败后,回到王庭的右贤王察拉罕,起初也是备受折磨,连贤王的爵位都被剥夺。

但没用多久,大军西征,蒙哥那里需要一个资历、威望、才能都不一般的宿将,去充当助手,帮助他建功立业,察拉罕这便迎来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西征那几年,察拉罕虽然堪称忍辱负重,但最后也恢复了爵位,可谓失之东隅得之桑榆。

博尔术也希望像察拉罕那样,有一个重头来过、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他知道这几乎没有可能。

他深深明白,只要元木真一出手,天元王庭就不会再有顽敌,所有拦路的修行者与军队,都只会在元木真手下灰飞烟灭!

这场战争,南朝注定是要被灭国的,现在元木真亲自出手了,这个进程便会被无限加快,战争——马上就会有结果!

博尔术丝毫不怀疑这一点。他对天元可汗无条件的信心,是建立在二十多年来,天元可汗横扫草原如卷席的战绩上。

他亲眼见过天元可汗毫不费力斩杀了一个又一个,对他而言根本无法匹敌的强大对手,轻而易举摧毁了一支又一支,在他看来不可战胜的精锐之师。

跟着天元可汗征战这些年,他从一个年轻后生到了春秋之年,也从一个普通战士成长为左贤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元可汗有多么强悍、可怕!

而过往那些历历在目的,血流漂橹尸覆草地的场景,还是发生在天元可汗没有成就天人境的时候!

不是天人境的天元可汗,姑且能够无敌于四方,如今他成就了天人境,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挡住他征服四海的脚步?!

一场已经有了结果,已经即将大胜的国战,哪里还有他博尔术的用武之地,哪里还需要他在阵前奋战?

博尔术怅然扼腕。

他觉得可惜觉得不甘,唯独没有怨言。因为元木真给过他机会。

是他没能尽到职责,没有统领三十万雄兵迅速攻灭大齐,反而还在小小的西河城惨败一场,丢了天元部族勇士的脸,也让天元可汗颜面无存。

博尔术黯然神伤,禁不住热泪夺眶。

齐人喜欢说,男儿两行泪,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

可对他博尔术而言,他心中真正敬畏仰望的对象,只有元木真一人,辜负了对方的信任与重托,是唯一会让他落泪的耻辱。

不知何时,周身沉重如渊的压迫陡然一空,无穷无尽的真气雷鞭消失不见,博尔术如梦初醒,心神震颤之下,恍惚的神智恢复了清明。

而后,他便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面前主座之上,那道熟悉的,强悍如天高的威严气息——跟往常毫无二致!

“罪臣参见大汗!”博尔术顾不得伤痕累累的躯体,连忙伏地行大礼。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元木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他的想象中,此时元木真应该在大显神威,将南朝顶尖强者屠猪宰羊一般灭杀,而后指挥千军万马攻城掠地,将南朝的万里江山顷刻间据为己有才对。

但元木真却偏偏忽然回来了!

难道说

第三九七章 挽狂澜于既倒(7)

博尔术心头一震。

难道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汗已经杀败了所有南朝顶尖高手?

博尔术左思右想,只找到这么一个可能。

若非如此,天元可汗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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