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zr:【哈哈哈哈你可以找一个。】
∞:【没那想法。】
窗外天色渐黑。
卷子里还有最后一题没写,不是不会写,是被这些个要联系方式的人吵得没时间写。商从洲来自习室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哪成想会这样。
他收起手机,把两张试卷对折好,和笔一块儿塞进裤兜里。
起身欲走时,就看到隔壁坐着的女生递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未经折叠,上面的内容跃入眼帘。
【同学你好,我是坐在你右手边第二个的女生,想问一下,你是单身吗……】
后面的内容他没再看下去。
没兴趣看。
纸条边上是隔壁女生的笔记本,字迹端庄秀丽,不管是英文还是中文,行云流畅,落笔劲挺。
商从洲目光落在女生始终侧背对着他的后脑勺上。
片刻后,他起身离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里也没有一丝波澜漾过。
-
隔天周一。
早上两节课是数学课和物理课。
升旗仪式在第二节 课后的大课间。
每个班排队去操场看升旗仪式,体育委员带着两支队伍,男生一队,女生一队。沈以星拉着书吟排到队伍末尾。
班主任是在队伍最前面的,后排的做些小动作说些闲话,他都看不到听不到。
升旗仪式过后,是国旗下讲话环节。
轮到高一的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台上的人慷慨激昂,操场上迎着寒风的学生冻的簌簌发抖。
沈以星站在书吟后面,前胸贴着书吟的后背。她们已经穿上厚重的冬季校服了,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感受不到任何身体曲线。
沈以星下巴垫在书吟的肩上。
她说话的时候,书吟能听见她牙床打颤的声音。
“你觉得商从洲和陈知让,谁更帅?”
寒风一阵一阵地往她嗓子眼里灌,她尤为平静地回:“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有的人说陈知让帅,有的人说商从洲帅,但你知道的,他俩我从小看到大,审美疲劳了。在我眼里,他俩和我们班的男生没什么两样,我就想知道,他俩真是帅哥吗?”
旁人说这种话未免太拉仇恨了,可沈以星说这种话,让人恨不起来。
书吟要怎么回答呢?
说她眼里只能看见商从洲,自然是商从洲最帅。
商从洲是她深藏许久的心事,她害怕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迟疑许久,书吟含糊不清地说:“我没仔细看过他俩,不好比较。”
闻言,沈以星狐疑地望向她:“怎么会?昨天下午,商从洲不是坐你边上自习吗?”
寒风似乎将她的理智冻僵。
书吟反应慢半拍:“……昨天?昨天我边上坐着的不是陈知让吗?”
“一开始是陈知让,后来他提早回家收拾行李了,所以商从洲过去坐那个位置。”沈以星反应过来,“不是吧,你没注意到商从洲吗?”
书吟那儿沉寂了好久。
沈以星没读出沉默里的遗憾。
该如何形容书吟脸上的表情呢?茫然,无措,后知后觉的喜,与怅然若失的苦。
心脏像是被挖开一个大口子。
呼啦啦的往里灌冷风。
原来他们之间曾经近的,只需要她一个转身就能看见他。
可她没有。
命运将他推到她面前。
可她示他为指间沙,轻松错过,没有任何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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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刷到有个粉丝,穿着漂亮的婚纱去看歌手的演唱会。有人问她为什么穿婚纱,她说她喜欢了这个歌手十年,她穿婚纱不是为了嫁给他,穿婚纱是为了给自己这十年青春一份圆满的答卷。她是喜欢他,但她更喜欢长情的自己。
嗯,如果你是那个歌手,我也会穿婚纱去见你,不为别的,只为远远地注视着你,和众人一起为你欢呼。”
——《十六,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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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南城进入漫长的寒冷冬季。
体育课放在体育馆上。
围着篮球场跑了几圈后,体育老师便让大家自由活动。男生大部分都去打篮球,小部分和班里的女生在打羽毛球。
沈以星一眼看透:“看着像是在打羽毛球,实则是在眉目传情。”
书吟从口袋里掏出单词口袋本,笑了下:“你嫉妒啊?”
沈以星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打羽毛球的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和团支书。
学习委员叫朱玲玲,坐在沈以星前面,交流仅限于传作业。
而沈以星之所以看不惯他俩,主要是因为班里的人看她不顺眼,她自然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沈以星看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