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呆下去的理由——浓聚的兄弟情。被小女人们私下瞄来瞄去的刘华林,你是幸运的,挺着待宰的躯体和我一样,伸着长长的脖子站到了最后。当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去了深圳关内颇为艰难的奋斗去了。一个星期后,一个颇有韵味的姑娘,向我索要了刘的联系方式,不知是否也奔了过去。老关接下来的砍刀,终究是没有再落下来了。作为主持裁员革新的老关、关经理、关铁林,他本人也不知什么的原因总之是走了。临走前的晚上,邀请我到楼下外面的街道上去转转,我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是刚回来。拒绝的真实理由其实很简单,是我稍加思索就意识到,他刚从市区落实新工作回来,应该是空着肚子想去下面吃拉面充饥了。充饥很可能还得请我搓一顿,我不好意思去,最主要的是我也没有做好充份的、慷慨思想准备回请他一顿。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绷着个脸的老关又叩开了我的房门。手里拿着水瓶、洗脸盆什么的物件,对我说这些你用的着就给你吧,我说了声谢谢,他也没多说什么就闷哼不响的出去了,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彻底的消失了。老关这老小子,何故对我还不错。让我想起了刚刚到厂子里上班没几天,在他眼皮底下犯了个手头上的小失误,他即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也许是我喊一声清脆的报告,并且身体笔直的立在那里,让他看到了我身上闪光的一面,不仅没有递给我一张随手可开的辞退单,还示意我做下来颇为和悦的勉励了我一番。这以后的日子,老关时不时的对我腻歪几句,我还真懒得搭理他了。有时想想他要是不先我离职,答应满六个月给我加薪的承诺应该是真实的。毕竟是他走了,真正掌权的腾骥音响有限公司的老板、老板娘由幕后终于扬眉吐气的走到了台前。老关太强势了,在他经管的那段日子里,简直架空了他夫妻俩作为资产拥有者权力至上的真实存在。老关在的那段日子里,本厂老板的妹夫,也就是名誉上的厂长,在他面前也只能是名誉上的供他呼来喝去的走卒。块头不小的厂长整天夹着尾巴做人,老关偶尔还怨声道哉的嫌他没用。老关走后我看到厂长似乎新生了一般,有了话语权偶尔还能发发高论的精神抖擞。记得在接下一批订单,面对一批新员工讲话时,厂长的腰板挺的肚皮外露,呱唧呱唧的言语,如涛涛洪水没完没了。老关走了,也许是他谱摆的太大,自个无法收拾的走了。种种原因我也不甚明了,总之差不多在他走后约一个多月的日子里,我也递上了一份辞职单,理由是要么兑现加薪诉求、要么批准我走人,限期一日内给答复。记得那么个老板男人,被我无礼的举动给气着了,强调说他才是经理,厂里目前效益不好,不能单为你一人加薪,一个星期后愿走愿留随你。一邦还在冒着客家话的友善们,都希望我留下。薪水过低的我只能对平时老说我很瘦,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一个塞给过我桔子的姑娘说再见。当然也再见了南国多雨的夏季和难得相聚到一起来的七八个好兄弟。深圳如梦幻般的成为了我走向社会的首,虽然迈出的第一步颇不堪虞,但毕竟努力过亦就是我值得回首的记叙。2012年11月13日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