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怪唐突的,再说我女朋友也未必能愿意,这样吧索菲亚小姐,她在楼上睡觉,等她醒了我先问问她的意思,然后再给你答复你看行么?”
“没问题,今天晚上告诉我就可以了。”
她看向卓逸:“卓先生的酒吧营业到什么时候?”
卓逸回答的漫不经心:“随意,只要有客人就一直开着。”
“那好。”
索菲亚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向前一推,用俄语对酒保吩咐,其中有个发音我听出来是伏特加。
等酒保将杯子退回来,卓逸用指关节在吧台上轻敲两下:“雅科夫,圣女今晚的消费免单,顾言你陪她聊着,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先上楼了。”
她扔下这句话之后扭头就走,也不知道真有事假有事儿。
可我不能走啊,好歹俩人关系没那么僵,现在走有点违背待客之道了。
但干坐着挺没意思的,我就管酒保要了瓶白熊。
这个操作遭到了索菲亚的嘲笑:“大男人喝啤酒吗?”
我不以为然:“谁规定男的不能喝啤酒?”
“可我在喝伏特加,你坐在我身边喝啤酒,是不是有点……”
她话没说完,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反正喝酒对我来说没啥也没啥影响,我就笑着把啤酒瓶放到一边:“行吧,你都这么唠嗑了,我要不陪你喝点白的,你还得笑话我们中国男人没酒量。
也别小口小口抿,告诉酒保直接上两瓶,看咱俩今天谁先把谁喝趴下。”
索菲亚轻笑一声,按我说的做了。
半分钟之后两瓶伏特加,外加两个加了冰块的杯子摆在我俩面前,我一声不吭直接倒满,然后将杯中酒喝干净。
索菲亚也挺猛,学着我的操作,喝完之后再倒满,然后又要往自已嘴边放。
给我造一愣:“诶诶诶,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想拼酒你别这么喝啊。”
“不是拼酒,是我自已想喝。”
她微笑着拉开我的手,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
那她都喝了我也不能不喝啊,只能陪着她一起灌,没想到这虎逼娘们儿还没完了,一杯过后又一杯,跟跑完十公里喝水似的。
她这架势给我人都看麻了,毕竟我能用灵气把酒精逼出去,可不借用神力的索菲亚就是个普通人,这么喝不得进医院啊?
直到眼前那瓶酒下去一半,她才停下动作,借着酒劲儿,眼里闪烁的高光变得更晶莹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目光有些迷离的索菲亚:“你有心事?”
她点头:“是。”
我又问:“方便讲讲吗?”
这次她摇头:“不太方便,所以只能喝闷酒,不过我酒品很好,就算喝醉也不会耍酒疯。”
“哦……”
我怀疑这娘们儿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索性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明白了,感情问题,所以不方便说对吧?”
她笑了:“不是,我没有男朋友,教义也不允许圣女和异性相处。”
我继续调侃她:“对啊,就是因为教义不让你们圣女和异性相处往,所以你遇到自已喜欢的男生没法跟他在一起,很难过,又不能对别人说,所以只能自已喝闷酒了,这个推测很合理吧?”
“你很有想象力,但我心情不好真不是因为这个。”
她轻轻摇晃着杯子,盯着里面的冰块:“顾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对你而言家族利益和个人信仰哪个更重要?”
你的信徒
她这问题问的我措手不及。
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喝多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国内很少有人信神啊、鬼啊的,信自已信国家的倒是不少,所以这个问题我真回答不了。”
索菲亚有些疑惑:“顾先生不是道土吗?三清、玉皇不是你的信仰?”
我摇头:“不对,道教以‘道’为最高信仰。
道无相无形,而又孕育天地万物,三清也好玉皇也罢,他们是道的化身,又是得道的楷模,所以人们才会尊重、供奉他们。
而且就算是道土,心中也会有与天争命的想法,因为道家的核心是让人突破自身枷锁、得道飞升,跟你们这些盲目服从神的狂信徒教义不一样。”
要说异教徒之间最容易打起来,我说完这些索菲亚的脸色就不太对了。
她很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那我换种方式提问,如果你是我,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是维护家族利益,但和从小信奉的教义有冲突,另一条是尊重教义,但家族利益会因此受到损害,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那要看怎么说了。”
我把手里那杯酒喝干净,开始给这个圣女灌毒鸡汤:“如果带入你的身份,那我肯定会维护家族利益,因为我对你们那个教廷本来就不怎么感冒。
但如果是我自已,没家族,除了父母之外没什么亲人,也没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