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能量扑面而来,推着我的身体不断向后退,凌厉的罡风像小刀一样不断在脸上划。
哪怕以我这种身体强度跟脸皮厚度,都感觉被划的丝丝拉拉的疼,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孟道长已经被吹出几公里以外了,而三姨也很机智的恢复了本体,那只漂亮的大狐狸摆出了伸懒腰的姿势,伏低身体,用锋利的爪子死死勾住天池的冰面,在上面留下一道长达几十米的划痕才勉强稳住身形。
柳长生倒是无所谓,变幻成祖灵的他根本不畏惧狂暴的气息。
但那些鬼族就惨了,实力本就不算太高的它们被罡风吹的七零八落,甚至离得最近的几百号鬼族直接被这股毁灭性能量撕碎了身体,目之所及,我周围全都是残肢断臂,只是那些残肢断臂都是鬼族的,到没有让人觉得多恶心。
之后我又把目光移向那两位主角。
心魔依然站在原地,它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气息比起刚刚被天雷劈碎分身化影时还要虚弱一些,嘴角也挂上了一丝血迹。
但段天已经被冲击力掀飞了几十米远,此时的他单膝跪地,头微微低着,刚刚出掌的那条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来,脚下也有一滩明晃晃的血迹。
很明显,刚才那一次交锋是段天输了。
“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找我麻烦。”
一击得手,心魔身上那股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帝王之相也回来了。
它慢悠悠的踱着步,走到距离段天几米远的地方:“你应该清楚,自从身体的掌控权归了我,你就再也没有与我对抗的本钱了。
六百年前你的真灵从冥府逃出去,我没发现,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阳间躲着,安安心心度过余生,为什么还要到我面前自寻死路?说真的,我不理解。”
“你当然不会理解,因为你只是个魔。”
段天从地上缓缓的直起身体,直着心魔的眼睛:“我走了六百年,冥府在你的掌控下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再继续任你胡闹下去,不单鬼界,连人间也会跟着遭殃。
所以我必须回来,不管能不能赢过你我都要放手一搏,只有这样,我才能拯救即将陷于水火的万物生灵,这是我的责任,你一个魔是不会懂的。”
“嗯,你清高,你伟大,你心系苍生。”
心魔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写满了不屑:“要我说你就是个伪君子,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有自已标榜的那么大义凛然,又为什么会有怨气?为什么会产生推翻天庭这种想法?
不要老是搬出天地苍生来说事儿,这些东西能骗他们那些傻子,可骗不了我!
说白了你就是不甘心,贪恋曾经的权势,不甘心当一个普通人在阳间浑浑噩噩的隐居下去,想重新拿回自已的身份和地位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