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来管我们。”
他朝我微微鞠躬:“那么顾先生,五天后见。”
这次他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我一直目送他出门,看着他从路灯下慢慢走向阴影,最后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当我收回目光,许诺的声音也同时在耳边响起:“顾言你又要走了吧?”
我望向窗外,微微点头:“嗯,你怎么知道的。”
“听懂了几个单词,什么五天、欧洲之类的。”
她起身走回原位,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最重要的是我听懂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抬起头冲她笑:“回去之后闲着没事儿多学学英语,毕竟技多不压身,等学好了,以后我俩对话你就都能听懂了。”
“还是不用了吧,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我还不如一直糊涂着。”
她把外套穿在身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问我:“不走吗?”
“走,走。”
我也起身把外套抓在手上:“那现在怎么着,是我送你回家,还是你想去我家待会儿?”
“去你家方便吗?”
许诺瞄了眼手表:“快八点了,你不是要去办事儿吗?”
我本来想告诉她办事儿不急这一晚上,正好我打算回家之后联系联系卓逸,问问她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欧洲那边发生什么情况了之类的。
但我话还没等说出口,许诺那边手机先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然后把钥匙扔给我:“我爸来电话了,你先上车开会儿暖风等我,我去趟卫生间顺便接电话。”
“行,你去吧。”
我把钥匙接过来,出门之后上车打着火,坐在副驾驶等了大概两三分钟吧,副驾驶那一侧门被轻轻打开了。
许诺一声不吭坐进来,扎好安全带,但只是坐着,没有去挂前进档的意思。
我转过头去问她:“怎么……”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去,因为我看见许诺这会儿情绪挺低落的,眼睛也有点红了。
“顾言啊,我今天就不去你家了。”
我点头,看着她没吭声,其实还是有点好奇她到底怎么了。
许诺可能也明白我的意思,强忍着哭腔继续往下说:“家里突然出了点事,我现在要回去一趟,你去忙你的吧,等回来之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眼看要过年了,结果临过年之前出了这档子事儿,这可真是……”
许诺说完之后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之后的话被一声呜咽给打断了。
又见杨叔
“这样,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还能帮帮忙什么的。”
我伸手帮她擦了下眼泪:“你看你也不说具体是什么事儿,详细讲讲,只要不是太高难度的我都能帮你解决。”
“没什么,就是我爷爷忽然脑出血住院了。”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平时身体挺硬朗的,每天早上还出去跑几公里,顾言你说他怎么就突然间脑出血了呢?”
“就这点事儿啊?”
我在许诺鼻子上刮了一下:“别闹,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别说你爷爷现在只是住院,哪怕他老人家抢救失败了,我也能从阎王那把魂儿给抢回来。
走走走,你现在就开车,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要是顺利的话估计他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要说女人善变。
原本哭急尿嚎的许诺,听见我说这番话之后眼睛立马亮了。
她‘啪’的拍了下自已脑瓜门儿:“草,我怎么把你这茬儿给忘了?”
但紧跟着她那眉头又开始皱上了:“主要现在不太方便,医院那边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我爷爷百分之九十九是抢救不回来的。
现在我爸妈的朋友,还有我爷那帮老战友都来了,连东西都买好了,就等着那边下死亡通知好给我爷穿衣服呢,这么多人都在,而且lcu管的那么严,咱们就算过去了你也进不去啊。”
我都让许诺给我整无语了。
后来我就问她那咋地,因为人多,你就打算看着你爷死呗?
“那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别废话了,赶紧开车,再墨迹一会儿人真没了个屁的了。”
“那行吧。”
咱也不知道许诺咋想的。
反正扔下这仨字儿之后她终于把前进挡挂上了,紧接着一脚油门儿踩下去,轮胎在雪地上打了几下滑才晃晃悠悠的漂移出去。
我是头一次看见许诺这么认真。
她俩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前倾,俩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油门儿一脚干到底,也不管红灯绿灯,闷头死命往医院干。
本来刚下完雪路上就滑,七点多这会儿车还多,被许诺吓的我俩手紧紧抓着脑袋上的扶手,可能因为刚才饮料喝多了,这会儿都有点要尿的意思。
但不得不说这女司机车技还是挺不错的,她开的快,有好几次都快贴到前面车屁股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