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老妖怪吧?”
我心说你埋汰谁呢,老子明明是个活了一万多年的老怪物好么?
但我怕说实话会让许诺真把我当怪物,于是随口扯了个谎:“那倒不是,我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了某个高人的传承,他的记忆啊、道行啊都传给了我,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的那些法术是哪儿来的?”
“哦,这么个事儿。”
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稀奇古怪事儿太多,我现在说啥许诺都不惊讶了。
她一点怀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有点感叹的嘟囔了一句:“那你运气还真挺好的,我要也是有这种运气就好了。”
都给我整乐了:“你管这叫运气?老子在鬼门关前晃悠了好几回,你要是不害怕,这运气给你我也没意见。”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有你保护我就够了。”
许诺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那寻思什么呢。
不过这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我扭头看过去,发现一个裹着裘衣、手拿鱼叉的村民正在车窗外站着。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控魂术
眼前这人说话都不能用有口音来形容了。
他说的甚至都不是汉语,而是汉朝时肃慎的某种语言,跟古汉语一点关系都没有,连我都寻思半天才明白啥意思。
更别说许诺,她特迷茫的怼了我两下:“他说什么呢顾言。”
“他问我为啥长这么帅。”
“你滚,少忽悠我,一听就是在这跟我俩扯犊子呢。”
我呵呵一笑,把窗户落下来,在脑子里回忆着自已会的那几句本地话:“我们是从中原来的,你们是鄂温克人?”
“我是噶纳里齐,杜拉尔哈拉达。”
这村民大汉用那种不太友善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屁股底下许诺这辆车,毕竟对于二世纪的人来说,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产物多少有点超前了。
不过我也无所谓,因为就算他是真实存在的,那也是山河画卷幻化出来的产物,跟他交流实在没什么意义。
不过许诺倒是很有兴趣,特好奇的问我:“顾言他说什么呢啊,给我讲讲呗。”
我随口敷衍:“他说他叫噶纳里齐,是住在河边这一支族人的首领。”
然后许诺又问:“诶,他的长相好奇怪啊,有点不像中国人,穿的也有点奇怪,这什么衣服我怎么没见过呢?不冷吗?我有点好奇你帮我问问呗。”
“帮你问个屁,没空。”
我有点不耐烦,因为跟大汉对话的功夫,我发现没有了村民们身上的气息影响之后,他们一开始围绕着的那个冰窟窿似乎有点问题。
用精神力扫过去,就会发现一缕缕生气正从那个冰窟窿中朝这片空间发散,这正是山河画卷的运行方式,从外界抽取生命力幻化成画境中的人和物。
之所以拥有这么神奇的能力,据说是因为当年那位精通丹青的高人偶然得到了一块盘古大神的皮肤,只可惜一小块皮肤中蕴含的能力实在有限,所以画卷中的空间只有方圆百里大小,不过这也算是重新创造一个世界了。
我觉得这次画卷显现出来的幻象,阵眼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冰窟窿,只要破掉它就能从这里出去。
不过就在我愣神的功夫,眼前那大汉又开口了:“离开,这里不欢迎中原人。”
“哎,这位大兄,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中原。”
我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随后把胳膊伸出去指了指那群道土:“是他们强行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着,你来找我,倒不如先去找他们,让他们把我带走就是。”
古时候人都淳朴,古时候的少数民族更淳朴。
看那些道土人多势众,我跟许诺瘦瘦弱弱的,这大汉根本没有一点怀疑,直接转身对着自已的哈拉招呼:“跟我走,去把这些中原人赶回去!”
然后一群人呜呜泱泱的就往昆仑道土们那边去了。
把麻烦推给了那些人,之后我就没再管,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山河画卷给弄走,这东西这么神奇,直觉告诉我把它搞到手将来一定有用。
但很快,一阵惨叫声就从车那边传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朝那边看,发现刚刚那几十位村民这会儿已经全部躺在地上,每个人身子下面都汇聚了一滩血,俨然已经失去生命力了。
而那个叫噶纳里齐的哈拉达,此时正跪在白虚子面前,五只修长的手指已经嵌进了他的头盖骨,很显然他也已经活不成了。
“在车上等我。”
在许诺手上拍了两下,然后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还用问么?”
白虚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手指猛的从噶纳里齐头盖骨里拔出。
伴随着几道血箭,大汉的身体软趴趴倒下,白虚子甚至把手指放在自已嘴唇边上舔了一口:“我当然是在杀人了。”
“你是道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