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别在这儿跟我俩宏大叙事了。”
我抬手打断卓逸:“要知道认知这东西是有局限性的,对于那时候的巫来说,压根就不认为自已跟人是一个物种,就像你养了一群羊,你会对那些羊仁慈吗?”
“你别太敏感,我没有在指责你,我只是给你讲讲我所了解的事儿。”
穿过一条走廊,又拐过一个方厅,卓逸推开一扇门,在一个小型的、像是会议室的门口停下。
她也没有往里进的意思,而是继续对我说:“你问我长老院的人为什么这么狂热,这就是原因,在他们的认知里,是域外天魔从巫手中拯救了他们,于是他们把域外天魔奉为自已的神明。
至于之后出现的那些圣人,无论三清还是玉皇,在他们眼中都是异端,是一群眼看巫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才跳出来想要摘果子的投机者。”
我冲卓逸眨巴了两下眼睛:“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那么个嫌疑,不过这一切都是天道安排的,谁让域外天魔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呢?
不管怎么说,域外天魔们是要毁灭这个世界的本源,而那些圣人是在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这点还是要分清楚。”
“是啊,你能分清楚,我能分清楚,可长老院的人不这么想。”
卓逸微微摇头:“在他们眼里,是那些圣人窃取了原本属于自已主人,也就是域外天魔的胜利果实,那么在域外天魔被赶出这个世界以后,作为它们的仆人以及继承者,他们当然要帮着把这原本属于自已的东西拿回来。
这就是天心岛为什么这么狂热,为什么明知道世界会毁灭,却依然变着法的想要复活那个‘主人’的底层逻辑。
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他们是混账王八蛋,是想要域外天魔的帮凶,是想要毁灭世界的不稳定因素,是一定要被消灭的。
可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你又很难指责他们是错的,说到底,也只是人和人之间的信仰不同,追求也不同。
就像你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我只想报仇,那些大能力者想要世界稳定运行下去,申公序想要恢复巫族荣光,而天心岛的人想要继续追随那些昔日带领他们反抗、帮助他们翻身的域外天魔,你说他们错了吗?”
卓逸这番话,无疑给我提供了一个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的方式。
我承认他说的没错,但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我还是摇摇头:“这我不管,无论他们是对是错,反正他们把心思打在了我跟我身边的人身上,那这就是错的,是十恶不赦的,我就必须弄死他们,没得商量。”
“嗯,我也一样。”
实力差距
我跟卓逸俩人唠的开心。
可丹尼尔就跟鸭子听雷似的,陪我俩在门口站了半天,不过这小子绅土风度在的,一直没打断我俩交谈。
只是后来看我俩没再说话,他才找机会插了句:“顾,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带着两个人?我想我们应该先进去把她们放下,而不是站在门口看风景。”
“那先进来把人放下吧。”
卓逸先一步走进了这个所谓的礼拜堂。
这地方面积不大,也就几十个平方,与其说是礼拜堂,倒不如说它更像个会议室,一张大桌子杵在正中间,旁边摆放着十把椅子以及两条沙发。
唯独有点别扭的是,有个不算太大的十字架被挂在主位后面的墙上。
把维罗妮卡的尸体放在沙发上,我问卓逸:“你一个邪教,弄这么个十字架挂在这干什么,不嫌晦气啊?”
“这不是模仿东正教廷么?要在国内我肯定挂释迦牟尼啊。”
“为啥在国内挂释迦牟尼,不挂三清道尊呢?”
“废话,那肯定是因为信佛的有钱、好忽悠啊。”
她可能不想跟我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瞄了眼维罗妮卡的尸体:“怎么着,你给她尸体做一下防腐,然后我派人给送棺材里先停着?”
“似乎没这个必要吧……”
我脑子转了转,忽然冒出个离谱的想法:“卓逸,你说如果我把一个女鬼的魂魄放到这圣女身上,那会是一种什么效果,她还能借用神力么?”
“你这个想法……挺他妈异想天开啊。”
卓逸明显愣了一下:“问题咱不知道圣女借用神力的具体方式,是魂魄沟通,还是身体经过洗礼后被那些神明承认的,要不你先问下索菲亚?”
“等从岛里回来之后再说吧,要是这事儿能成,说不定咱还能多个帮手。”
我把手放在维罗妮卡身上,用自已的五行灵体聚集能量帮她修补身体。
眼见维罗妮卡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我对卓逸说:“你是怎么打算的,要把在海参崴的所有手下都派去库页岛是怎么着?”
“没必要,只带一些心腹过去就好。”
卓逸边说边摇头:“这些废物教徒,还有那些尸鬼就算去了也没用,面对魔卫那个层次的对手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把他们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