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和隋唐爱得死去活来,但他认为爱情养不活他一辈子。更何况依赖奖学金和乐队那点微薄收入生活的隋唐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无法给他生活的保障。
他愧疚且痛苦,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甩了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无论隋唐如何痛哭着恳求他不要分手,甚至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开放式关系,只要他留下,他都狠心拒绝了。
没什么比他的前途更重要的。
当然,他也得偿所愿,成为了那个艺术总监的男友。
他在德国男人身边一待就是十年,但哪怕是资历和技术都够格了,成为了首席舞者,却始终离最经典的剧目一步之遥。舞团里的俄罗斯人凭借极为出彩的表现和无可匹敌的精湛舞蹈技巧,越过资历更老的他,成为了那出世界闻名的剧目的主演。而他虽然是男主演,演的却不是那个最受欢迎的经典剧目。
愤怒和不甘令他感到耻辱,而此时,正好海市大剧院的芭蕾舞团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承诺他第一首席的位置,并给了他舞团会去全世界巡演的顶尖剧目。尽管薪资不如在德国时那么丰厚,但这个待遇却是他一直想要的。
在去年十一月,给姚星澜过生日的那个晚上,隋唐接到的电话就是他打来的,他询问了初恋的建议。而隋唐告诉他,没建议,这是他自己的事。
安允却不在乎隋唐的这个态度,相信只要自己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不可能忍得住。
于是安允辞职离开,在海市芭蕾舞团的帮助下,先回到国内参加了一档国内的舞蹈综艺,因为舞种限制,他拿了第三,但吸引了一大批芭蕾舞粉丝。然后芭蕾舞团水顺推舟,和他签约,宣布他为舞团的新首席,主演知名的经典剧目。
那天他给隋唐发的短信是告知自己已经到海市了。然而隋唐却没有回他。
隋唐想了想,那天自己似乎是和姚星澜在外面玩车震。车停在无人的小路边,里头没有开灯,只开了点空调。下身被脱得一丝不挂的姚星澜,在极度紧张之下夹他夹得特别紧。
回家后他是看到了那条信息,却因为想跟自己的男朋友一起洗澡,就没回。而且他觉得没必要回,安允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他根本无所谓。
“哦,我跟我男朋友在外面,就没回你。”隋唐从遐思中回过神来,坐在和姚星澜玩过性爱玩具的那张牛皮椅子里,架着腿冷声说。
安允僵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男朋友?”
“啊,忘了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隋唐笑了下,“所以麻烦你,以后别联系我了。”
从前的安允骄纵任性却能随意控制着隋唐的情绪和感情,逗弄他、折磨他,给他最大快乐的同时又给他最深的痛苦,他似乎什么都能接受。如今对上那张依然英俊性感的脸,安允却发现他的眼神变了,没有望着自己的迷恋和痛苦,没有爱也没有恨,是冷淡且无所谓的。
安允定了定神,扬起下巴,问道:“什么时候谈的呢?长什么样啊?”
“今年春天,长得特好看。”隋唐淡定地回答。
“能有我好看?”安允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是自信的。
隋唐觉得有些好笑,直视他挑衅的眼神:“不一样的类型,但他人特别好。”
“你什么意思?”安允听出了言外之意,顿时不高兴了。
“没什么意思,说事实而已。反正我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的人。”隋唐笑了笑,语气倒还是温和的,“我不知道你还来找我干嘛。我早就说过,你的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我们分手都十多年了,你当时那么坚定,现在也没必要再来找我吧?”
安允的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他素来自信张扬、野心勃勃,以前的隋唐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副骄傲的姿态。
“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要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还会每年都眼巴巴地和我上床睡觉?”安允起身,走到隋唐面前,俯下身盯着男人的眼睛,用那种极度诱人的嗓音说,“隋唐,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我。”
隋唐与他对视,沉默了片刻,忽然笑出了声:“那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放下了。我的心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早就被另一个人装满了。你要知道,有的东西从前是你的,不代表现在也是。安允,我是个人,不是一条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我没那么贱。”
安允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伸手要勾他的衣领,倾身想吻他的嘴唇。隋唐偏过头,直接站起身走开,隔了一段距离倚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别在我这里闹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请出去吧。”他的眉眼冷淡,声音也充斥着不悦。
安允置若罔闻,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正当隋唐准备开口再次赶人,他忽然开始伸手脱自己的衣服。
除去衣物的遮挡,下面的躯体如雕塑般美丽。他皮肤白,不同于姚星澜那种没什么血色的苍白,是健康莹润的白皙。180出头的身高,肩宽腿长,胸大腰细,包裹在裤子里的臀部又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