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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臧亚终于停止了自己在安云身上的征伐,起了身。
安云像个沾满了各种污渍的破布娃娃,躺在那里,微微张口呼吸着,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展示着他刚刚才结束激烈运动。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虽然今日是自己先招惹臧亚想着给人添一些堵,但也没有想到臧亚也做得太狠了一些,几乎把几日的分量都用了。
臧亚已经打算去洗漱穿衣了,瞥见安云眼里的懊恼,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见其晃悠悠又捏了一把,低头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得去准备了,待会儿想要去观礼也可以,记得离远些,找个离内院近的位置,保护好自己。”
还不待安云反应过来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臧亚已经随意穿上了衣服离开了,甚至离开之后还拿了一件软甲。
安云在原地趴了好一会儿,这才在门口丫鬟们小心的询问声中勉强站了起来,用自己快要合不拢的腿慢悠悠去了浴室。
泡在浴桶里,感受着前后堵着的东西流出去,安云一脑袋的困惑。
最终,安云想明白了,应该是这场婚礼仪式该有什么变故,所以臧亚才会那样叮嘱他。
因此,安云还是支撑着自己打颤的双腿来了,并且站在了最远,有事最能跑出去的位置。
只是小翠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安云是伤心了,即便是过来看,也只敢站在最远的角落,免得过去看着让自己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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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看着臧亚牵着新娘走到臧家长辈面前,在周围祝贺声中,将手里的喜带替换,接过旁边递来的喜球,准备行礼。
在替换喜球时,臧亚和新娘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拳,距离极近。
一瞬间,变故突生,新娘突然从袖口中抽出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臧亚的心窝处就扎了过去。
尖叫声响起。
在尖叫声响起的一瞬,匕首戳在了臧亚的心窝上,发出锵的一声。
眼看着这里不行,那新娘又抬手准备朝着臧亚的脖子扎去,却被反应过来的臧亚给挡住了。
在新娘行动的同时,跟着送嫁的队伍也跟着暴起,目标是臧家的剩余三人。
尖叫声四起,宾客们四处逃窜。
安云被裹挟在逃跑的宾客中,看到臧亚顺利打落了那歹人的匕首,周围也有侍卫涌入,这才扭头转身和小翠一起在护卫的掩饰下离开了。
待回到了房间,安云的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着,想到刚刚臧亚被扎中胸口的画面,他的心跳几乎要停跳了。
好在理智告诉安云,臧亚那般厉害,再加上他早些离开时同他说的那些话,显然是早就有准备的,他不该担心,更不该留在那里拖臧亚的后腿。
安云喝了几口茶,这才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了几分,随即朝着同样惶恐的小翠道:“别怕,对了,让守在这里的守卫留四个,其余的去帮公子。”
自从臧亚定了亲之后,安云这里的守卫就变多了,一共十二人的小队,白天黑夜的值班,确保安云住的地方万无一失。
小翠现在已经镇定了下来,听到安云的吩咐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安排了。
等到小翠再次回来,却是皱着眉头朝着安云道:“夫郎,他们说公子早就安排好了,公子那里自有守卫,不需要我们操心。”
安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直到晚上,安云依旧没有见到臧亚,只是他的饭食照常有人送了进来。
之后,安云让人去打探消息,只道场面早已控制住,只是臧老夫人突然病了,眼下臧亚又要审理犯人,又要照顾臧老夫人,现在忙得没空回来。
安云知晓臧亚没怎么受伤之后,他便也安心了,不再过问这事。
之后的几日,安云一直都没有见到臧亚,他倒也不担心了。只要人没有出事,在外面忙碌,他就不该去打扰他,正好也能让他趁机修养几日。
思及此,安云又猛然惊觉,那日臧亚那般狠,是不是就预料到了自己过几日要忙,所以提前自己预支了分量?
一连数日, 安云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安云也不觉得无聊,只是有些担心自己店铺的生意,不过想到那些和自己磨合了许久的掌柜, 他觉得自己或许还是该信任他们的能力。
由于太过于无所事事,多余的事也不是安云该问的, 他除了把自己的店铺又规划了一番之后,又在心里盘算起了开一家成衣店的主意。
“夫郎, 时间差不多了, 洗洗睡了吧?”
小翠点着油灯进来,朝着安云道。
古代没有电灯, 即便是点了不少灯油也依旧会觉得昏暗, 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安云从来都是差不多就不看书了。
因此, 在听到小翠的提醒之后, 他也不坚持了, 点了点头, 洗漱完之后便睡了。
这几日臧亚没有回来, 向来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的安云, 倒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起来,不过这也没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