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想法。”
白夜冷哼：“你设下十万道结界，我岂会知？你在设立这些结界的时候，或许，我都没出生！”
“什么？”
通神者愣住了，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急问：“你……不是九天之上的人？”
“你总算是发现了。”
白夜淡道。
九天之上也有许多道侣，也会有许多诞生的新子。
但这些人不会被父母放出去历练，几乎多数都是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等有了一定的实力，才会被推荐到某个岗位就职，慢慢成长。
九天之上的人，是不会经历白夜所经历的。
其实白夜都是幸运的。
因为他进入九天之上后，被安排的是个人，而非畜生。
那些放置在牲畜资源区的，又有多少，原本是个人？
你的眼界太窄
通神者沉默了。
他安静的注视着白夜，没有再急着动手。
因为他发现，自己所面对的这个对手很不一般。
“你是从九天之下来的？”
“九天之下……九天之下……你是何时来的？”
“我来此……连千年都没有。”
白夜摇头。
“千年都没有？”
通神者目瞪口呆，怔然而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通神者发出低沉的咆哮。
千年时光，对他而言，不过弹指瞬间。
他这种活了千万年的存在，千年仅仅是一次闭关的功夫。
但白夜来到这九天之上，仅仅千年不到……
何其的恐怖？
“我最早是进入到资源矿山，被那里的旗主当做畜生对待，但我杀了旗主，前往万剑天，拿下万剑天后，又一步步夺取御尊山，突袭神殿，最后杀到你神庭来……通神者，我不知道你这千万年来经历过什么，但我想，在这安逸的九天之上，你，未必会有我这样的经历！”
白夜沙哑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有意义吗？”
通神者立刻质问。
“为何没有意义？”
“这一切，都是命数的安排！是命数！你觉得你能逃脱命数的掌控？”
通神者森冷而问。
“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应该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掌心！我从最开始就这样认为，到现在也这样认为！”
白夜喝道。
“那命数的存在又如何解释？”
通神者咆哮。
“命数？”
白夜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所谓命数，只不过是影响我们命运的一个毒瘤，一个祸害而已！我们要做的，不是纵容，而是铲除！”
“祸害？毒瘤？”
通神者呼吸一颤。
“我们的命运，当由我们自己安排，但这个所谓的命数，假以命数之命，干涉我们的命运，摆布我们，以达到操纵我们命运的目的，我们是人，是有自由思想的存在，我们要做的，是跟着我们的意志，跟着我们的思想去做，而不是被命数所束缚，你说的，根本就不是被命数的安排，你说的，仅仅是命数的束缚，命数的操纵，还有命数的奴役！你，明白吗？”
白夜冷冷说道。
这一刻，他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没有半点保留，尽皆道出。
而这一番话坠地，通神者沉默了。
他瞪大眼睛，面色有些难看，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前方，好一阵，才沙哑道：“你所想的，很有问题。”
“哪有问题？”白夜淡问。
“你所想的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非所有人的想法，命数的安排，有什么问题？难道大家过的不够好吗？难道大家不够安逸，没有丹丸吃，没有法宝用，没有资源修炼吗？没有机会追求永生吗？”
通神者喝喊！
白夜怔住了。
他呆呆看着通神者，脸上满是吃惊之色。
通神者轻哼一下，开口道：“怎么？说不出话了？”
白夜没有立刻回应，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你……只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会为我的部下考虑！”
通神者冷道。
白夜沉默了。
“所以说……你的眼界，只有你自己……还有这些神庭的高层？”
白夜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
通神者有些发恼。
白夜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通神者，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神庭最超凡脱俗，最格格不入的人，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你的思维，太狭窄了，你高高在上，根本看不到下面那些阴暗与苦难，你的眼界跟想法，根本无法适应这残酷的天地。”
白夜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