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牢固程度的防护层造价不菲,被用于太空航行,这个东亚青年兴许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你们不也是为了那个目的?”东亚人头枕交叠的双臂,倚靠在座位上。
“不,劫持你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拉布拉多不会主动劫持你。”棕发青年清楚这个东亚人误解了什么,故意回答。
“飞行高度不要超过两万米,否则空管自律机能在几秒内把你轰成渣。”东亚人的黑se双目里怀疑挥之不去,直到他两耳感到气压变化,仪表上的高度仍旧一路攀升,心下反而稍稍放松,用中文道,“老帕的人不应该这么业余。”
棕发青年迟疑了一下,显然分辨出这种语言了,他试图用中文做出答复,最后却还是用希伯来语说出来:“老帕等于多少帕?”
“您的回答真有第三次科技革命时代的风格。”东方人开着翻译机器,听懂了他的答复,不由得扬起嘴角,笑着说道,“就像那个时代的ai一样,不能通过图灵测试的那种。”
棕发青年竟然不做任何反驳,直接承认:“是的,还真是这样。”
没有达到预计效果的青年,心中却已经认定眼前说着希伯来语的青年是绝对的怪人,他打算叉开话题:“气氛有点安静,你能把音乐打开吗?”
棕发青年没有犹豫地照做了,只是他在点击播放后就把音量连续下调,在最低音量下仅停留十秒就点击暂停了音乐。这首歌是nileesposito的阿拉伯语歌曲,因为歌词引用《先知圣训》内容却用极为现代的方式演唱,被宗教人士横加指责,称她侮辱了他们语言和宗教。
“这点音量都受不了吗?”东亚人看着音响参数显示着仅1db的音量,捕捉到异样,“还是说你不喜欢这首?”
棕发青年陷入沉默,大概是没有提供他能用的选项。
东亚人继续切换话题,打破沉默:“你要去哪里?”
“南方。”棕发青年脱口而出。
“这里不往北极点走几乎都是去南方。”东方人看了看窗外的云层,就像雪原一样,是一望无际的白se。
“南极。”过了一会儿,棕发青年补充道。
东方青年倒x1一口凉气,重重靠在后座上:“你还是在南美把我扔下去吧。”
“电磁pa0不能打穿的防护层,我除非把整辆车都扔下去。”棕发青年一脸认真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又用汉语问了一句,“你说的南美洲的老帕是帕扎罗?”
“还能有谁?”东亚青年回答道,“就在28个小时前他给我发了一封带着倒计时的恐吓信,所以总归得去找他算账的。”他隐藏了自己内心的担忧,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歹徒,而不是罪大恶极的毒枭。
银三角的帕扎罗,与黑三角的巴克班斯、金新月的哈桑、金三角的秦澈并称四巨头,这显然是一个与巨头扯上关系的人,棕发青年摆弄一阵驾驶系统,为车子设置起自动驾驶,将座位转到面对东亚人的方向道:“那些东南亚人是金三角的?”
“人红是非多。”东亚青年笑了笑,却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你的主t颜se并不是红se”棕发青年感觉到他的形容并不符合他的形象,于是提出疑问。
“那你听好了,这是我的闹钟。”东亚青年打开腕表的触屏,故意将音量调大。
如同留声机一般嘈杂的音质让前奏无法分辨是由什么乐器演奏,前奏之后随即是浑厚的法语男声:“debout!lesdarre!
debout!lesforatsdefai!”
这是一段极为经典的旋律——英特耐雄耐尔。东方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在棕发青年并没有对大音量表现出不适上。
他的解释似乎没有问题,棕发青年却还是煞风景地问道:“赤化也能算在这句俗语里么?”
东方人狡辩道:“过去不是,但语言是会与时俱进的”
“那可能si语言更适合我。”棕发青年面无表情地用拉丁语搭话。
“我叫朔海,你呢?”朔海稍微正se,直觉足够他确定眼前的人不服从于四巨头的任何一个,至于其他势力……与他无关。
“我叫奥西里斯。”棕发青年平静地介绍自己。
“竟然有人会用神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命名?”朔海又回到挂着微笑的寻常状态,“还是冥神。”
“确实有。”奥西里斯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却不想透露更多。
朔海的警戒似乎没有完全放下,哪怕他能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时代的差距,试探地问:“你有办法解开防护层吗?”
“我认为暴力破解几乎是不可能的。”奥西里斯正se回答道,“但如果你有意向,可以选一个核电站的反应堆试一试,核能有可能破坏保护层。”
“防护层的锁,你能解开吗?”朔海对奥西里斯相当现代的回答倒是一惊,同时用下一句问话否定了奥西里斯的建议。
“锁的材质和防护层是一样的。”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