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记得祝妃是如何苦心钻研,祝妃曾说皇上喜爱温婉女子,她不惜掩饰自己原先娇纵,只为让皇上一笑。
但也不知是在何时,皇上开始不再喊祝妃闺名,反而改为「绪儿」。
冬至不解,明明娘娘本名祝湘,闺名婉湘。怎么会与「绪」字有所关连?
皇上对祝妃愈加宠幸偏爱,却只有冬至知晓。在无人时,祝妃曾喝得烂醉,她将酒壶砸落在地,怒骂:「宋绪华,本宫可不是她!」
后来又头靠圆柱,洩气道:「罢了,罢了」清冷月光下,一行泪无声滑落,冬至不敢上前安慰,心头却一丝丝抽痛。
宋绪华,后宫人人皆知是皇上心尖宠,又有更甚者说娘娘是她的替代品。
祝妃随着时间越发沉稳安静,她不像其他宠妃般嚣张,反而如细水长流。冬至侍奉已久又怎会不知,祝妃不过是收敛了性子。
一切转折都发生在那日,从御书房回来后,祝妃第一次打开房门。
她面上古井无波,眼神淡漠,轻唤冬至去伺候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祝妃罕见地抚上自己脸颊:「冬至,你说本宫当真那么像她?」她是谁,不言而喻。
未等回答,祝妃眼神狠戾,厉声道:「岂有此理,本宫从未争锋,就当是不存在吗!」
自那日起,祝妃收起往日柔静,只对皇上温婉,开始与皇后明面相较。
后宫人都说祝妃变了,冬至却知晓,这才是祝妃原有面貌。
大家小姐,又如何会轻易被人折断羽翼,甘心就这样任人欺压?
再望向车内休息的祝妃,冬至目光柔和,替她轻揉手臂,动作轻缓不失力道。
冬至看着祝妃一路走来,经历坎坷挫败仍不气馁,如今做回自我,冬至既是感慨又是担忧。
前路蒙眬不清,不知会是怎样风景,冬至只知要伴随祝妃,就似往常那样。
陪伴她走更长更远的路,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