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就这么干坐着也过于刻意,乔桥别无选择,只能跟着钻进了被窝。
她动作硬得像僵尸,躺下更像僵尸,直挺挺地仰面平卧,为了不跟程修发生身体接触,恨不得贴在床沿上睡,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灯光一灭,房间就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乔桥警惕地等了一会儿,身侧的人也没什么动作,这大概是安全的信号,她稍微放了点心,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缓,她打算睡了。
念头刚起,温热的大手就在被窝里摸上来,且精准地覆在了乔桥的乳包上。
乔桥:……
害得她又挺尸戒备了半天,但除了不太老实的一隻手,男人就再无动作,可能他只是想摸着睡觉?
好吧好吧,那就摸吧,反正又不会掉肉。
诶,不是隻摸摸而已吗?为什么人也跟着贴上来了?
程修的体温很高,兼又不着寸缕,乔桥虽然穿着睡衣,但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热度也着实惊人,见乔桥不动,他的另一隻手也摸了过来,还顺势搭在了乔桥的腰际,是个非常暧昧又隐隐带点侵略性的姿势。
热乎乎的鼻息弄得她耳廓发痒,乔桥缩缩肩膀,想借着翻身的动作挣出来,但程修早早察觉了她的意图,胳膊一收,乔桥就连动弹一下都困难了。
大腿侧面被一个硬硬的柱形物顶住,乔桥不需要看,脑子里就能自动勾勒出那里‘蓄势待发’的样子。
乔桥沉默片刻:“我的床很便宜,也经不得折腾。”
程修:“买新的。”
乔桥:“那不行,我跟它睡出感情了。”
程修:“跟我呢?”
诶?
乔桥眨了眨眼睛,迟钝的大脑运转了几秒才明白男人这话的意思,血液也跟着涌到了脸上。
要是秦瑞成说这话,乔桥还可以插科打诨或者说两句玩笑岔开这个话题,可偏偏问出口的是压根不知‘玩笑’为何物的程修。
他以一本正经的口吻问出一个一本正经的问题,你如果不用同样的郑重态度作回应,就显得像在侮辱他。
“这……这、这肯定不一样的。”
“有吗?”程修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黑暗中她看不清身侧之人的脸,可却直觉对方正紧紧地盯视她,落在脸上的视线如有实质,刺得她坐立难安。
仔细想想,她对程修的感觉也很奇怪,经常忍不住想去亲近,但要说像对宋祁言那样的会时时刻刻想着他,确实没有。
两人相处的机会也少,时间也短,真论起来,对程修还是崇拜和敬佩更多一点,而且男人话少得过分,也不给别人深入了解他的机会。
不过他又没问是什么感情,所以崇拜和敬佩也算吧?
大脑已经找好了借口,只等嘴巴把那个‘有’字说出来,可音节却莫名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凝滞住,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身侧的人耐心十足地等着,乔桥都觉得这静默过于尴尬而恨不得程修说点什么好打破冷场,但他始终一个字都没说。
他在等乔桥的答案。
“有。”乔桥喘上一口气,“当然有。”
她感到程修的身体震了震,很轻微,但两人肉贴着肉,再轻微也难躲过乔桥的五感。身侧一沉,程修已经翻身而起,变成居高临下撑在乔桥正上方的姿势。
就算再黑,这个距离加上窗外微弱的灯光,她也能看清程修的脸了,黑色如墨的瞳仁,线条硬朗又过分英俊的面部轮廓,阳刚和正气这种词就是为他创造的,你永远不会在这张脸上找到任何邪恶或者淫猥的表情。
程修低头,吻住乔桥的嘴唇。
嗯……刚才说错了,他是不会有淫猥的表情,但却会做淫猥的事啊!
吻逐渐加深,乔桥一开始还能自主呼吸,到后面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吻出来了,唇舌纠缠,另一个人的舌尖伸进自己的口腔里翻搅,羞耻程度不亚于被压住侵犯。
乔桥的睡意早抛到九霄云外,呼吸也被带得变粗重了,好不容易男人放开她,乔桥以为这就够了,却发现原本在胸口摸来摸去的手已经挪到了她的睡衣纽扣上,而且解开大半了。
她仓促地去拢,程修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阵地接连失守,最后睡裤也被剥了下来,扔出了被窝。
两具同样火热的身体密合地贴在一起,下身紧贴着摩擦,乳尖被男人一口含住,边吮边向下移动,舔舐着乔桥因剧烈喘息而突出的肋骨。
大手温柔却坚定地将她紧闭的双腿分开,最娇嫩敏感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乔桥受惊似的弹动了一下,却因程修铁一般的胳膊和宽阔的胸肌而无处可逃。
两人迭罗汉似的迭在一起,程修没敢把全部重量压在乔桥身上,可饶是这样,她也不太好受,一直嘤咛地扭动,下体贴得更紧密了,男人喘着气伸一隻手下去,扶着自己的胀到发紫的性器,慢慢地,一点点地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