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都不沾,我走之前已经跟厨房点了菜,这会儿也该好了。”
俞宛秋忍不住腹诽:难怪峻儿五岁长得像三岁的,本来就是早产儿,你还这样惯,挑食的小孩少有长得好的。
好不容易把那对母子打发出门,兰姨回头就问:“姑娘都跟她把话说清楚啦?”
俞宛秋坐在餐桌前扶着头说:“没有,她一直自说自话,油盐不进,真伤脑筋!”
把文佩柔的说辞简短地复述了一遍,几个丫头都被气到了,一起骂道:“她把姑娘当什么了,由得她搓弄不成。”
只有兰姨显得镇定一点,把筷子塞到姑娘手上说:“你快吃饭吧,没什么的,哪怕她说得天花乱坠,你只不去她那里,她又能拿你如何?”
俞宛秋虚握着筷子沉吟道:“现在的问题是,她到这里来多了,照样能给人一种错觉。”
知墨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别人会以为你跟她很要好?”
“不只如此,没见她每次都带儿子来吗?别人会以为,我很疼她儿子,她儿子也依恋我。她只要把这话散播出去,再结合她的病情,自会让人发生许多联想,这府里的人从来不缺乏想象力的。”
“天那,这女人真阴险。”茗香掩住嘴惊呼。对于文佩柔这样的女人,俞宛秋都不知该骂还是该赞。别人说她阴险,可她根本不认为自己阴险,她都是为别人好,她为俞宛秋好,为她相公好,为她儿子好。她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唯独没考虑自己,她带病奔波,苦心孤诣;她忍辱负重,忍泪成全,她是最伟大的母亲,最贤良的妻子。即使将来某天死了,她临死前的种种安排也会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