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的雨丝洒下来,微微打湿青年的长发,他抬手帮蔺绮挡住雨,还想说什么,忽而顿住了。
蔺绮轻轻推了推他:“然后呢。”
仙尊不想跟她提起殷无相,说:“然后多谢袖袖的梨花生符。”
“然后呢。“蔺绮又问。
青年没继续这个话题,垂首笑了下,轻声说:“没有然后了。”
他省略的细节过分得多,蔺绮不是很满意,又控诉他说话说不清。
她声音软绵绵的,听来十分让人心动,他并不想让这种鄙陋杂事占据她的心神。
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些别的话想说给她听。
比如,从前霜雪天其实很少下雪,我常常让它落雪,实则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而不想让你离开,望在生命尽头多看看你;
比如,每个清早,躲在山茶树里叽喳乱叫的是一只蓝尾山雀,它吵你安眠很让我烦心,然而它总在我面前夸你好看,我便不好意思再为难它;
比如,青要山的春天快到了,春日里的青要山远比冬天的漂亮,什么时候一起回家;
再比如,我很喜欢你,我们有没有可能结为道侣。
容涯情不自禁,吻上她的眼角。
蔺绮还没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杏眸睁大,耳尖泛起醉醺般的红,唔了一声,嘟囔道:“怎么、怎么这样啊,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容涯拨弄她长发,说,“仙门规矩都是我定的,我做什么,什么就是正经事。”
不讲道理。
蔺绮捂住耳朵。
容涯拨开她的手,清瘦修长的指节插入她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