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禾初来乍到,好多事都不懂,趁着这个间隙周冠戎也是想提点提点她。
水是由老妈子一路端回去的,等到了门口才转交给金禾。
推开了门,林老爷在房间里写字,看见了金禾端着盆水过来便夸她懂事。
“是周总管教我的。”她实话实说,放下了水盆去给林老爷脱鞋袜。
水温她试过,不热,半跪着在男人脚下,她的手也跟着一起伸进水中。
她不知道要怎么和林老爷相处,二人年龄差异太大,她对他是没有半点感情在的。
因此从头到尾都垂着头,默默无声。
事后她先去床上暖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出来,等热乎了才敢开口:“老爷,被子里热乎了。”
嗯一声,他没急着上去,把手中的字写完,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阵后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笔。
和昨夜一样,她还是紧张,身t紧绷成一条直线,不懂得讨好人。
那地方又窄又涩,林老爷顶进去的时候听见她痛的x1气。
可是没有人在意。
嫁进林家的半个月之后,四姨太主动找了过来。
她叫梁绣晚,今年也才三十几岁,面上挂了一层病态,穿着鲜yan的衣裳却也是一脸枯se,憔悴衰败。
坐下来,细端详着她这屋子,刚要开口居然轻咳几声,一旁的小丫头给她顺气,金禾吓得手足无措,一下子在凳子上站了起来。
梁绣晚就看过去,金禾尴尬万分,伸手替她斟了茶水:“姐姐你喝水。”
她不知道她是林老爷的第几房太太,只是笼统的喊了声姐姐。
明明是她的屋子,可她担惊受怕,局促难安,梁绣晚见她如此拉着她的手夸她是个好孩子:“今年多大了?”
“十八。”
“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我就是四处转转,路过你这就想进来看看。”
她的手很糙,梁绣晚的拇指搭在她的掌心处,甚至都0得到一层薄茧。
她便猜到了,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手上空空,手腕也什么都没有,头上只cha了一朵珠花,寒酸可怜。
梁绣晚把腕上的镯子给了她,自从病了之后她也鲜少装扮,为此0遍了全身也只有这些。
金禾不要,感激涕零的说着不要,梁绣晚就劝她,叫她不要客气:“你才十八岁,整日这样素着,时间长了,老爷他会忘了你。”
“其实这话我本不该和你说,可是金禾,同是nv人,我不忍心…”
“在这地方,想要过的好一些,人要争气,肚子也要争气。”
“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以后孩子大了,咱们就不再是这院子里足不出户的姨太太了,跟着孩子离开这,这辈子才算是熬出了头。”
这是四姨太对她说的话,四姨太坐了一会就走了,她身t不好,不常走动,天气好的时候才会出来溜溜弯透透气。
金禾很喜欢她,也很感激她对她说的这些话。
思绪混乱,梁绣晚口中说的这些她觉得离她好远好远,她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还要再生一个孩子出来。
0着肚子,小腹平坦一片,低着头看过去,她设想那里鼓起来的样子,下一秒毛骨悚然的收回了手。
周冠戎给她分了伺候的丫头,也是个小姑娘呢,今年才十四。
她以前是伺候五姨太的,五姨太嫌她笨,t罚打骂都是常有的事,她就去求周冠戎,让周冠戎给她安排些别的差事。
苦点累点也没关系。
我不想再挨打挨骂了。
周冠戎听了却没管她,一个做奴才的,哪来这么多的想法要求,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府里岂不是要乱套。
滚滚滚!!!
别来我这碍眼!!!
春杏哭着走了。
她偷偷00攒了一年的钱,终于在前几天拿出来给了周冠戎,学着那些大人说话,假模假样的周旋着。
周冠戎哪能不知道她的需求,正好金禾这里缺个伺候的,就把春杏调过来了。
两个r臭未g的小丫头,身板子一个b一个薄,金禾踩着门槛和春杏对上目光的那一刻,大脑有很长一阵子的空白。
哪里来的小p孩?
春杏说我来找九姨太,金禾点点头,不自在的讲:“我就是九姨太。”
所以春杏也愣了,小孩子藏不住事,唰一下得就把头抬起来了,瞪圆了的眼睛落在金禾身上。
金禾被她看的有些无地自容,关上门躲起来了。
林老爷连着来了一阵子,后面就不常来了,听春杏说眼下这府里最受宠的是六姨太,老爷最ai她了。
金禾想了想,心说那的确是一个漂亮的nv人,不仅漂亮,还优雅,不仅优雅,她还很端庄。
金禾在她面前总是无地自容,她衬托着她的清瘦、g瘪、乏味。
怪不得林老爷不喜欢她,如果她是林老爷,她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