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不想吃饭啦,咱们回去吧!”江织缨挽着母亲的手,嘟着小嘴央求道。
今天是周末,江爸江妈好不容易ch0u出时间来参加nv儿的钢琴汇演。演出结束后已经将近一点,本想找家餐厅吃点好的为庆祝江织缨完美完成汇演。
可一看时间她就嚷嚷着要回家,说什么也不吃饭了。
“怎么了宝贝?”江妈妈理了理nv儿有些凌乱的刘海儿,“不饿吗?”
江织缨甜甜的笑着,讨好一般的轻摇她的手臂,“不饿,咱们快点回家嘛~”
“那就回家吧,下午我下厨,咱们在家吃。”
宠nv儿的江爸爸马上倒戈,溺ai的笑着答应了。牵起妻子的手,一家三口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三人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些晚饭的食材,在江织缨急切的催促中开车回家。
江父开着车,有些戏谑的问nv儿:“我们家小缨这么着急回家,是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情况啦!”坐在后排的江织缨有些害羞,低着头绞着手指。
看着nv儿的小情绪,旁边的江母揽过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怀里,语气有些惆怅的说:“唉,我家宝贝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妈!”江织缨红着脸,娇嗔着,“我哪有嘛。”
“好好好,没有没有。”江母温柔的笑了笑,抚着她的头发,“不过要是遇到什么烦恼,一定要和妈妈说哦,妈妈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也可以和爸爸说,爸爸最开明了。”江父连忙证明自己的价值。
“哎呀!”红着脸,江织缨窝在母亲怀里撒娇,“真讨厌~”
她着急回家,确实有个小秘密。但她想好好藏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
“小心!”
一声分辨不出是谁的尖锐惊呼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刺耳的刹车和撞击的破碎声。
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席卷,江织缨只觉得自己被人护在身下。眼前被血水模糊了视线,耳边充斥着尖叫伴随着‘哐当哐当’和‘噼噼啪啪’的声音。天旋地转似的,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是被浑身的疼痛刺激的。
江织缨抬了抬手臂,手背上扎着输ye针,恍惚中想起身,却被x腹处一阵撕裂般的巨痛拉回现实。
“唉?你醒了。”
门口经过的小护士看她在挣扎,连忙过来安抚她,“别乱动啊!”
“……”江织缨看着她,眼神迷茫。
“哎……”小护士瞧见她那眼神,眼角竟然泛起一丝泪光,却还是轻声对她说:“小姑娘,你昨天刚做完手术,现在麻药劲儿应该快过了,不要乱动扯到伤口,不然裂开就不好了。”
小护士又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又嘱咐了她两句便出去了。
这孩子太可怜了,车祸中受伤,肋骨折断,好在没有伤及心肺,做了手术固定好好休养就没什么问题。不过她的父母就不那么幸运了,开车的男人当场si亡,后排的nv人为了保护她收到了重创,现在还在icu观察,生命t征不稳定,会随时si亡。
后来等到身t稍微好了些她才知道,在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江父开着车子在左侧车道行驶,只隔了一个窄窄的隔离带的对面车道一辆水泥罐装车突然失控冲出车道,正撞上他们的车。下意识的,江母保护住了自己的nv儿,江父向右打满了轮。罐装车一路顶着小轿车撞向绿化带,车身被掀翻,驾驶室的江父承受着最大的冲压,被赶来的消防人员救出来时候已经停止了呼x1,后排的母nv俩被送进急救室。
江织缨被江母护在怀里,受伤最轻,擦伤和肋骨断裂,江母全身遭受重创,经过抢救保住了一命,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那一年,江织缨十四岁。
一场车祸,父亲去世,母亲昏迷不醒,自己的身上也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丑陋伤疤。
调养了一年多,江织缨身t基本康复。
这场事故他们属于无责任方,保险公司赔偿了一b保险金。江母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因为头部重创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江父江母的同事来看过她,安慰了她,公司还凑了一些钱,一并给了她。江家的亲戚很少,远亲对这事儿唯恐避之不及,亲近的一个小叔却是个混不吝的,过来骗走了江家房子的钥匙,偷偷把房子卖了。
等江织缨出院回家的时候被赶了出来,才发现小叔已经联系不上了。
那时候的江织缨还小,社会和人x的险恶她还没有接触过。回到医院蹲在母亲的病房外哭的让人心碎,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问清了具t情况,觉得小姑娘实在太可怜,帮着她把保险赔偿金领了出来。
江母的主治医师告诉她,医院护理太贵了,帮她找了一家医疗水平和环境都还不错的疗养院,通过关系又给她申请到了b较低的费用。拿着不算太多的赔偿金,江织缨把医疗费用一并结清,带着母亲住进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