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第1/2页)

初雪愈来愈大,她的毛绒大氅上接了好多枚洁净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她惊喜地睁大眼眸,唇角漾起满满的笑意,回头看向他们。

除了邢遇外,萧家兄弟和未央也一起走出来,抬头望着天空中纷纷下落的雪花。

“未央,快去找酒瓶来接一些,咱们做雪花酒吃。”她激动地吩咐道。

“是。”未央福礼离去。

萧氏二人一起站在她身边,萧祁颂先开口说道:“这雪今夜应当是积不起来了,不过雪势很大,这么下下去明后日便能积起厚厚一层雪。”

“是呀。”她噙着笑,“到时我们便能打雪球了。”

他也跟着笑:“那我到时肯定不让你,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好啊,你以为我怕你啊。”她挺起胸膛扬了扬下颌。

萧祁墨瞥了一眼正说笑的二人,很神奇的,心里竟然没有以往的不悦和嫉妒。

这几个月他每次过来,都能见到阿莹脸上高兴的笑容,他看着心里也很开心,与祁颂之间便也默契地再无争斗。

可就是如此,他竟然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他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像没什么不好。

况且阿莹开心的时候,是不会忽略自己的。

比如此刻,她倏然转头看向他,啊了一声:“差点忘了,你不能在外面待这么久,小心着凉了。快进去快进去,我们牌还没打完呢。”

说完,提起裙摆便往屋里跑,还不忘喊道:“我马上就要自摸了,可不能把这个忘了。”

她坐回位置,将方才摸起来的牌再次放入手中,兴高采烈地喊出自摸二字,随后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牌,笑得像个瓷娃娃一样。

萧氏二人被这份开心所感染,也不禁露出笑容,纷纷推倒面前的牌。

未央这时将酒瓶子拿来了,卜幼莹让她交给了祁颂去接,反正他此时无事可做,而后未央又坐回了牌桌上,几人继续推起牌九。

屋外白雪簌簌,一位少年静默接雪。屋内则欢声笑语,一群人笑逐颜开。

这样的日子,若是能一直过下去便好了

打完了牌,卜幼莹便同未央一起去做了雪花酒,不过这酒当日不能喝,得放个两日才行。

这两日白雪已经积起来了,萧祁墨怕冷,便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雪仗,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四人玩得欢腾。

萧祁颂这个人打起雪仗来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的,巴掌大的雪球直接往卜幼莹脖子里塞,气得她让邢遇按住他,往他胸口里塞了整整三个雪球。

“嘶——”他冻得倒吸一口冷气,抖了好几下才把那些雪抖干净。

卜幼莹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又一个雪球朝自己丢来。

她双目圆睁,惊讶看向雪球丢来的方向:“好啊你,未央,看我怎么对付你!”

她蹲下身又捏了几个雪球,笑着朝未央丢了过去,却都被她灵活地一一躲过。

“不许用武功!”

“这不是武功。”萧祁颂一脸得意地插嘴道,“这是我们习武之人的反应能力。”

“切,我也有习武之人。邢遇!给我丢死他们!丢到他们求饶为止!”

“是。”

几人再次打得热火朝天,难分伯仲,看得站在门口的萧祁墨也蠢蠢欲动。

不过也只是心里想想了,他一到冬日就不怎么爱动弹,就这样看着他们玩,自己心里也挺开心的。

白日里的雪仗结束,到了夜里,他们便围坐在炭火边,喝着前两日酿好的雪花酒。

卜幼莹特地让邢遇接了五壶,他们一人一壶,并说好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为了能让喝酒喝得更有意思一些,他们每人轮流讲起了鬼故事。

祁墨不会说这个,也没听过,所以只能当听众。

邢遇也是。

因此讲鬼故事的只有卜幼莹、祁颂、和未央三个。

尤其是祁颂,以前在濠州时同那帮狐朋狗友滚混,可没少听到一些鬼怪志异的故事,这会儿全派上用场了。

凭着他生动的讲述,把卜幼莹吓得一愣一愣的,连酒都忘了喝。

与他比起来,她和未央听来的故事便没那么吓人了,所以这场鬼故事比赛讲到后面,都是萧祁颂一个人在讲。

他讲得口干舌燥,一瓶雪花酒早已被他喝完,萧祁墨便将自己的那瓶给了他。

他顿了下,却并未拒绝,喝了一口握在手里,继续给他们讲起鬼故事来。

一直讲到深夜丑时,也是时候该散场了,于是大家一起饮尽最后一点酒,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卜幼莹喝了整整一壶,回房没多久酒劲便上来了,虽然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但脑子的确晕乎乎的。

躺了没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人钻自己的被窝,便掀起眼皮借着月色瞧了一眼。

“祁墨?”

“嗯,是我。”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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