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羽将车停在简单家的巷子口。就开不进去了。她将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区,解开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没有多远。”简单想也没想就要拒绝。
“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放心,送你进去,到单元门口,看着你上去就行。”
一个女孩子?简单突然眼眶就有些发热,这是今天第几次付羽这么说来着?好像是第三次吧!若不是她说,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孩子!
简单走在前边带路,付羽跟在简单身后,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在幽深的巷子里显的异常突兀,可莫名的就让简单觉得安心。小时候,妈妈工作很忙,晚上她总是要在幼儿园待到很晚,每次回家,也像是这样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妈妈穿着高跟鞋跟在她身后。一边让她离水坑远点,一边同另一个人打着电话。
“我在这里捡到过一条狗,它叫咕咕。”简单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大的还是小的。”付羽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她随手揶了下耳边的卷发,回她。
“刚捡的时候很小,现在长大了和我差不多高。”
“听话么?”
“很听话。”
“那还挺好的,等周洲长大了,我也想给她养一条,陪着她长大。”
“你也喜欢狗么?”
“还可以。”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猫。”
“嗯?为什么?”付羽轻笑了一声,有些好奇的问道。
简单摇摇头,指了指单元门,“我到了。”
“好,那上去吧!对了你住几楼?”
“顶楼。”
付羽点点头,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朝着她摆手。
简单不急不缓的走进楼里,单元门关上的刹那,她脚下的步子又不由的加快。开了门,都没来的及和咕咕打招呼,就顺着楼梯爬上顶楼的天台朝下看。
付羽还没走?她正仰着头,看向顶楼的方向。她在等什么呢?晚上的气温那么低?简单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她突然灵光一闪,连忙小跑着下楼,打开了卧室的白炽灯。又急忙的跑回天台。果然付羽已经转身,往巷子口走了。
她仍旧穿着那条白色绣花的连衣裙,外边套着一个卡其色的风衣,巷子口昏黄的灯光将她裹进黑暗中,直到消失在简单的视线里。
咕咕围着简单不停的左嗅嗅,右嗅嗅。
简单叹了口气,抱着它的脑袋亲了一下,将头枕在咕咕的身上,“不是我的味道,是别人送我的衣服。等过两天新鲜感消失了,你就不会再这么感兴趣了!是不是?”
咕咕趴在简单身边,低沉的唔了一声,似乎能感觉到简单失落的心思一样。就那么静静的陪着她。
第二天一早,简单一起床就觉得有些头晕脑胀,走路都有些打晃。她强撑着意志,才好不容易坚持到学校。
把书包放到桌子里,她就连忙去接了一杯热水,灌进了肚子里,应该是感冒了!她脑袋疼的厉害,便趴在桌子上休息。
“简单,起来收语文作业了!你在这装什么死呢!”黄涛狠狠的在简单的桌子上踢了一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昨天晚上的帐还没找她算,今天又给他来这套。
“今天,你先收,明天我再收。”简单嘟囔了一句,又将头埋在胳膊里。
听简单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那只能拉起来看看了。“我真是给你脸了,你还敢支使我干这干那的。”
说完他就将简单拉了起来,“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黄涛眼神闪过紧张,立马伸手去探简单的额头。烧的这么厉害还躺在这装死,不去看医生,真是活够了。
他抱着简单就往校医室跑,班级里刚才还因为收作业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这是什么惊天大瓜,黄涛不是最讨厌简单的么?怎么看到她生病那么紧张,还直接抱着人就走了!
“老师,她发烧了,麻烦你帮她看看!”黄涛急的满头都是汗,围在校医旁边,左右转圈。
“啧,我这不是看着呢么?你能消停做一会儿么?你转的我头晕!”祝桥锦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现在这些个小年轻,没有一点深沉。有个大病小情的就跟火烧眉毛了一样。
“就是普通的感冒,你是几班的?”
“二班!”
“你是付羽的学生?”
黄涛简直快要被这个校医烦死了,她一个医生不好好看病,问东问西的干什么!
“行吧,那人先放我这,你该回去上课就上课!”祝锦桥边说,边掏出手机,给付羽发个消息,让她带一包卫生巾过来!
“老师,我走了谁照顾她啊!”黄涛很不放心,虽然是同祝锦桥说话,可眼睛一直盯着她身后的简单。
“我说你这孩子还挺有意思,你这意思是她今天离了你活不了了?我不是人,我就不能照顾她了?”
黄涛拧着眉头,被怼的哑口无言,“那你多看着她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