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寻低低地吸了口气,高声道:“祁月!你竟与这妖物精气相缠!你是疯了么?”
祁月一口将精气吞没,回望着穆寻,露出一丝浅淡而妩媚的笑容:“元姐姐。我自是没有疯,我只是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它臣服于我,是极好用的工具。我只是将合欢宗的功法发挥到极致罢了。”
只是她并未注意到,在她看向穆寻时,那龙望过来的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嫉恨之色。
作者有话说:
祁月:元姐姐,元姐姐。
师映阳:你就是喜欢我妈。
祁月:我对她根本不是你们这种低俗的情谊!
师映阳:恐同即深柜。
祁月:??虽然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在骂我!
论师映阳到底跟储真学了多少话
论如何科学地杀死一头龙
有了龙身的输入精气, 祁月的修为更为精进。只是她修为精进,那龙就越发的臃肿不堪,此前冯盈和其他人的灵气让龙身获得了恢復, 但转眼又被祁月吸取走, 这庞大的身躯也越发的难堪肿胀。
“能量是守恆的,祁月是将自己吸取精气的恶果尽数转移到了那龙身上。”
储真眯起了眼睛,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战场角落之中, 有修士一直拿着造化印给储真做现场直播。储真一方面为了方便看目前的情况, 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地分析战局。没错,万秀儿此刻也在她的身边,两人都盯着战局沉默不言。
大乘期的战斗,破坏力极强,修为较低的人都不得不暂避锋芒,就连储真等人,也不得不往后退了好几十里, 怕被大乘期的修士扫到丢了性命。空气中时不时会出现黑色的裂痕, 仿佛是世界都要被击穿一般。
储真有些感慨, 这样的伤害值实在太过可怕。而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飞升一说, 人到了大乘, 寿岁漫长,却也终究是有尽头的,死后被一直提炼精纯的灵气反哺山川, 甚至会造就一片灵地,就好像是这天道的规则, 你从世界之中汲取能量, 终归也会还于自然, 造就一方水土。
其实也是,若是有飞升的话,那被汲取的灵气又得不到补充,只会一直丢失,世界终究会灵气耗尽。而飞升后难道还有无尽的飞升吗?说不通。
“你怎么看?”
万秀儿在一旁写写画画,眉头紧锁。
储真摇了摇头:“那龙仿佛是被祁月绑定了,成了她的传输路线。”
这些年诸万书院与储真合作得很紧密,对彼此的口头语也了解得十分透彻。万秀儿在纸上涂抹了一阵:“我们假设两者之间存在某种高速通道,将灵力从一方转移到另一方,实现净化,将伤害转移开去。那么……”
“阻断通道,是否就会让无限制汲取灵力的恶果展示出来?”
储真接口道。
灵气必然是需要炼化才能变得精纯,但祁月和那龙的情况却明显有所不同,他们分明是一方承担全部的坏处,另一方则承担好处。
这种转嫁自然是有弊端的。
储真和万秀儿对望一眼,随后万秀儿又道:“不过对方是龙,已有大乘实力。恐是不容易这样轻易打败。”
风从龙,龙身庞大但并非迟缓,反是极为灵便的。若是拚速度,很可能人还拚不过。只要有风和水,龙族仗着妖身,普通人根本打不过。
储真抿了抿唇,她盯着那龙看了许久,见每每龙腾云雾,就会汇聚水汽。她思索良久,看向左右:“我们设个炮火陷阱,让人带它过去!”
万秀儿苦笑一声:“我们的炮火也就洞天期,洞天和大乘的差距宛如天堑,岂是这样轻易跨越的。”
储真沉着脸色:“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万秀儿疑惑地看了储真一眼,沉默片刻,便道:“好,我这就告知他们。”
两人迅速地忙碌开来,储真抓住了造化印说道:“师师,你让人引走那龙,我们有办法将它打下来。”
俗话说龙困浅滩遭虾戏,飞不起来的龙那就是落地的虫,任人宰割了。
师映阳看了一眼身边的老母亲,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母亲,你去对付那龙吧。”
虽然老母亲留在这里会更安全,但师映阳还是不忍心让她去面对一个对自己别有企图的变态。
穆寻闻声而动,她没有质疑女儿的话,也并不在乎女儿将她派往的是更为危险的敌人。她朝那龙发出一道剑气。那龙发出低低的轰鸣声,声震四方,随着它的声音,那些斑驳的灵气也都泄露出来,落在地上,竟是腐蚀了一大片。
而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
师映阳盯住那龙,一字一句:“天噬蛟。”
只是没有人回答她。巨龙蜿蜒,它的身躯太过庞大了,就连一动,掀起的灵气巨浪都是一种攻击。穆寻一剑落下,那龙发出一声痛呼,但是转眼之间,它周身的身躯蠕动,又很快将那伤口回復原样。它目光落在穆寻身上,紧紧地盯着。
明明是祥瑞之兽,却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