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堆满了几乎没有灯光的街道,每踩一步都能显出深深的脚印,但很快又被随风而来的暴雪掩盖,黎南围着厚厚的围巾,粗糙的布料被他拉上去遮住口鼻,但眼睛周围的皮肤还是被冻得不行。
他低着头加快脚步,靠着记忆里的路线跑回家回家,家里几乎也是暗的,黎南打开门,又迅速关上,在门口处来回跺脚,直到身体没有那么僵硬才继续往里走。
房间里也不开灯,只有饭桌上摆着一根蜡烛,屋内屋外的气温差不了多少,但起码里面还能防风。
现在他们住的地方是爷爷的遗产,两个睡人的房间和一个开放式厨房,如今堪称年久失修,就算黎南再怎么打扫,也时不时会闻见从哪里冒出来的霉味。
父母早早去世,黎南自小和小叔一起生活,后来又多了一个妹妹……
“哥!”
黎恬不知道从哪里冒头,直接兴奋地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抱,黎南赶紧拦着她:“我身上冷,等会。”
“好吧。”
黎恬扬起了小脸,想起了什么,笑得很开心:“今天老师夸我了,说我是班里写字最好看的一个。”
“那你可太厉害了。”和你的妈妈一样,黎南蹲下来和她平视,笑着摸了摸妹妹被他剪得乱七八糟的刘海:“小叔在哪?”
黎恬歪了歪头,“应该是在睡觉,他说天气冷了就不想动,做好了晚饭就进他房间里了。今天我也帮小叔做饭了。”
黎南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吃饭没有?”
“没有,”黎恬拉着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我……”
黎南忍住想叹气的欲望,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可他从来不愿意在黎恬面前表露出难处,“我不饿,刚才吃过了,小恬吃吧,等会我再洗碗。”
黎恬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听话,自己坐到餐桌上了,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熟练地一个人吃饭。
她的衣服有些大,旧但是很厚实,暗淡的黄色偶尔会显得很鲜艳,扎得高高的马尾被她扯松了,明明每天早上小叔都会给她打理好,但一到了下午,她就会变成一个乱糟糟的小孩。
黎南默默地看着,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但他现在还有别的要紧事。
黎南从前和她一起睡,但黎恬越长越大,他便去和小叔一起住一个房间,也方便照顾。
他打开房间门,朝着黑得一点没有光亮的房间走进去。
白止越似乎还在睡,整个人闷到被子里,拐杖被摆在床头,但角度不对,斜斜地滑了下来,还险些被看不见的黎南撞上。
虽然黎南已经很小心了,但发出的细微动静依旧吵醒了白止越,他眼睛都没睁开,透过被褥发出充斥着睡意的呢喃:“回来了?吃过没有?”
“吃过了。”
黎南不介意撒一点小慌,“有些事要和你说。”
“什么?”
白止越瞬间清醒过来,他揭开被子,用双手撑着床,把上半身都靠在了床头上。
黎南无奈地坐到床边,把被子给他仔细地盖好,手指不自觉地在发抖:“你还记得易徐吗?我上一个工作地方的工友,跟我关系还不错的。”
“记得,他来过我们家,还给小恬买了好多糖。”白止越还是不太明白,“他还要来吗?”
“我今天下午又碰见他了,他问我是不是还在老地方做,问我要不要去一个和他一起去工资很高的地方。”黎南艰难地开口,几乎不敢去看白止越的眼神,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差点听不见:“就是n区。我答应他了,月底就和他走。”
白止越愣了片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黎南自觉心虚,欲盖弥彰地围巾又环到了眼睛以下。
小叔浑身都在发着抖,眼泪都被气出来了:“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时候他的回答大概是,在n区干活能得很多钱,我会小心的,小叔怎么劝都不管用,气得半个月没理他,最后在他出门的时候坐在轮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黎南也没后悔,最起码易徐说的是真的,这里工资确实很高,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朝着这样一个他完全没有想过的方向发展。
黎南低低地喘着粗气,用手指在自己涨得通红的阴茎上来回滑动,他几乎能感受到每次即将高潮时精液在尿道里的流动,可塞在他尿道里的东西却死死地堵着,精液只能再度回流。
他大张着双腿自慰,被操得有些合不拢的后穴溢出浓浓的精液来,穴口还在饥渴地收缩着,单单只是一次性爱根本就不够满足。
黎南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要被着性虐一样的折磨夺去所有的力气了,而闻初尔,这个alpha还显得很精神,他只是把裤链拉上,于是又变回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掌心还握着项圈的延长带,黎南突然觉得自己像他的狗。
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