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和慕撷参加宴会的时候认识的那个人。
也因此,那之后慕撷收紧了对她外出许可的限制。
她开始被长年累月的关在小房间里,最后也没能拜托那人去找姐姐的下落。
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个人会不会搭理她。
入夜,灵玺正在不顾身体的疯狂赶稿,约莫十点的光景,门被敲响了。
灵玺放下笔去开门。
是宋漪。
灵玺吸了口气,没闻到酒气,稍稍放松。
心里还带有一点莫名的遗憾。
“忙完了吗?今天是不是很累?”灵玺寒暄的方式依旧那么自来熟。
说完她看见宋漪脖颈上的痕迹,耳根带着脸蛋一块儿红了起来。
“还好,不算特别累。”宋漪也自如的进了灵玺的房间。
“佛珠少了一颗,我来找找。”
她早上还在愁今天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看她的小乖乖过得如何,这少的一颗佛珠属于赶了个巧。
“啊……真不好意思,可能我昨天有点晕,没有仔细找完。”灵玺就这么目送宋漪进门。
随即宋漪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里的药盒,以及茶几上被用过的冰帖上。
她拧着眉,抬手抚上灵玺的额头。
眉头越拧越深。
“你……发烧了?”宋漪没有闻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看着大开的窗子,在心里叹气。
“感冒着凉了?”
“有点。我没事啦。”灵玺被宋漪这么突然一抚,脸蛋也红扑扑的。
“都拿退烧贴了。别强撑着,有什么症状?我喊家庭医生给你看一下吧。”宋漪不由分说的拿起了手机。
“太小题大做了。宋漪,我隻是小感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灵玺想拦。
但她抬腿,脚使不上劲儿,险些栽进宋漪怀里。
要不是宋漪知道灵玺对这种事无意,都要以为灵玺也像她,专门投怀送抱,在套路她呢。
“都站不稳了。行了,我让家庭医生来跑一趟。”
宋漪稳稳地接住灵玺,隻手抱紧她,打起电话。
佯装不在意,任灵玺这么靠在她身上。
怀抱比被窝还暖,带着灵玺念了一整天的香软,就这么麻痹了灵玺的神经。
她贴在宋漪肩头吐息,这会儿真觉得自己又复烧了。
“太麻烦了……”少女软糯的声音送进宋漪耳畔。
宋漪打了个激灵。“怎么会。总不能叫她白拿钱不干活。”
揽着灵玺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况且,就算你是alpha,易感期刚过,身体也不会有平时那么健朗。”
打完电话,宋漪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灵玺乖巧的点着头,被宋漪拉着衣袖,送到了沙发上坐。
等待家庭医生的时间里,宋漪透过余光和玻璃的反射,一直在看灵玺。
灵玺稍微有些坐立不安,肉眼可见的紧张。
“放松点,看个病,医生也不会吃了你。”宋漪索性出声安抚。
“好。”灵玺说是这么说,身子绷的更直了。
“你今天做了什么?”宋漪在心里叹息,还觉得灵玺是在怕自己。
她们都做了那么多了……怎么样才能让灵玺面对自己的时候更放松呢?
喝点酒?
总不能以后每次见灵玺,都要装醉吧?
装醉发酒疯隻是接近灵玺,给她留下些或轻或重印象的手段而已。
希望她能更多的看向自己,更多的和自己接触。
老实说,要不是看灵玺对醉前醉后自己的态度差距过大,宋漪也不会想这奇招。
“我今天画,呃,玩了会儿电脑……”
灵玺看见宋漪不讚同的目光,缩了下脖子,掩饰了自己忙活一整天的事实。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面对宋漪的时候她总是那么紧张了。
宋漪冷冷的,严肃淡漠,内里却又温和柔软。
很像母亲。
母亲身体康健的时候,会严厉的管教灵玺灵玥两姐妹念书做人,也会在她们累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做一个蛋糕,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
灵玺想,自己会一边害怕宋漪,一边又不自觉的想要接近宋漪,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不一会儿,家庭医生到了别墅,敲开了灵玺的房间门。
“嗯?你身边竟然还能呆个人。给她看病吗?”季姮扬了扬下巴,指向灵玺。
“嗯。她昨天易感期,今天有点发烧。”宋漪活像灵玺的监护人,跟季姮道着灵玺的情况。
越来越像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