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之间,终究要谋得一个公平。
现在的木颜,跟她一样被情爱裹缠失控,明明受困于她,却还想向她寻求安慰。
所以她们之间暂时的公平了。
差不多了吧……
安柠察觉到耳边木颜的声音越发微弱,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有脱力的前兆。
她很肯定那不是女人的刻意示弱,而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从嘴角指尖的粘腻感和已经没有多少干净地方的床单上,也能推断出这场突兀拉锯的漫长。
她加快速度给了木颜一个解脱,然后趁着女人调整呼吸的空当凑到她耳边。
“求饶,木姐姐。”
耳边急促的呼吸疏忽一顿,她都能想象出女人错愕的表情。
但她并没有因此犹豫,而是威胁般的延续着自己的动作,希望木颜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已经撑不住了吧,那就求我。
在我面前,放弃那些无用的伪装。
木颜现在隻感觉自己就跟个熊孩子被随意拆解又强行拚装的木偶,浑身上下酸麻疼痛,余韵却还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叫她不得休息。
在安柠停手的那一刻,她很没出息在心里欢呼了一声。
她是真撑不住了,大脑和身体高负荷运转太久,都隐隐有崩溃之势。
可即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在听到安柠的那句话时,她还是一股心头火起。
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是吧。
她在整个过程中喊了无数次停这家伙都跟失聪了一样当没听见,把她折腾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让她求饶?
也不知道是人在疲惫的时候就容易暴躁,还是隐隐作痛的身体让她心情烦躁。
虽然身体还在因为安柠不安分的动作不受控制地颤抖,但木颜此刻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安柠可能以为她没听见,这次嘴都贴到她耳朵边了,柔软的唇瓣摩擦着耳垂,别样的心悸感。
“求我,木颜。”
求你个头。
木颜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猛地侧过头一口咬在身边人的唇上。
在安柠吃痛抽气的嘶声中,她总算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气息不稳却又恶狠狠地说。
“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zuosi在这……没本事就闭嘴!”
受不住了
木颜在一片迷蒙中听到潺潺的水流声, 不多时,温热的液体将她包裹,酸痛的肌肉得到了安抚,却又有更多的困倦随之涌上来。
她艰难地张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眼前的情景从模糊到清晰花费了十几秒之久。
她才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老宅装饰意义大于实际用途的窄小浴缸里, 小小的浴室被氤氲的热气充满, 围绕在身侧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漾起层层波纹。
那不是她自己在动, 事实上她现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欠奉,要不是坐在外面的安柠扶着, 她早就滑下去了。
安柠的状况比她好得多, 虽然衣服上有明显的撕扯痕迹, 但好歹还能勉强蔽体。
此时女孩脸上的亢奋已经褪去,眼中泛着淡淡的心疼与爱怜, 正一脸肃穆动作温柔地帮她清洗身体, 按摩肌肉。
现在又来装什么乖?
要不是眼睛累得不能完全睁开,木颜真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最后还是如这家伙所愿了。
她固执嘴硬怕丢人,可不代表被折腾的意识模糊的她还能坚守底线。
目光滑过女孩丰润红唇上若隐若现的伤口, 不可明说的某处一阵幻痛, 木颜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赶紧移开目光。
天知道她因为这一口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本就濒临崩溃的身体和灵魂遭遇前所未有的开拓会是什么后果,她现在算是身体力行的体会过了。
大概跟把一块豆腐丢尽铁片飞转的绞肉机里差不多, 顷刻间就变成一滩稀碎的烂泥。
昏沉的大脑被强製唤醒接受新的刺激, 内里的滚烫层层迭迭涌向皮肤,给还未完全冷静的身体又一次衝击。
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烧得正旺的火焰里,除了逃跑再无暇他顾。
很难说她是哪方面先受不住还是一起投了降, 总之那会儿她脑袋里只剩下停下的念头, 跟着女孩的诱哄说了不少胡话。
“求求你……”
“停下……”
“受不住了……”
诸如此类, 让她一想起来就恨不得马上失忆的话语,在后半程中重复了无数次。
可惜投降的机会一瞬即逝,安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有虐待俘虏的癖好,硬是到她真得失去意识才停手。
好吧,就算是她先出言不逊,但也不必贯彻得这么彻底,她现在感觉自己跟死过一次也差不太多,甚至产生了一种再世为人的庆幸感。
某位哲人曾经说过,这檔事的极致跟死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