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昨晚的事情回忆起来,季迁回来了。
但是……周鼎元垂着往下看去,他就知道季迁垂涎他的身体,昨天晚上装得那么三贞九烈的,说不干,说什么就想跟自己说说话,非得等自己睡了,大早上的来做这种事是吧?他到底有什么癖好?
“你……”周鼎元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被季迁这么蹭法,很快就控制住了,他双手刚搂住季迁的腰,这才惊觉季迁的体温高得吓人,“你他妈的!我就知道!你这纸糊的身体素质就淋不得一点儿雨,你百分百发烧!”
周鼎元推开季迁,作势就要穿衣服下楼去找医生。
季迁躺在床上,喘得跟要掉气了似的,“鼎元……别走……”
这声“鼎元”听得周鼎元一个颤栗,耳根子酥酥麻麻的,双腿跟注了铅似的定在原地,他回头一瞥,瞥到季迁的裤裆。
“妈的,烧成这样你还有这种兴致。”周鼎元骂骂咧咧,但是季迁一脸脆弱朝他伸手,他不得不又折了回去,把人重新塞进被子里,“我去门诊叫个医生来给你打一针。”
上次打针的噩梦还在季迁的脑子挥之不去,而且他很清楚,这次他不是发烧,他的易感期来了。
“我不是发烧。”
周鼎元没好气,“我看你是烧糊涂了,你要不要摸摸你现在有多烫,这还不是发烧,就差给你人烧没了。”
季迁用最后一点理智强撑着,他从没用的日历上撕下一张,在背面用马克笔写下“东主有喜”四个字,“不用找医生,贴到门口,我等你回来。”
要不是读了几年书,周鼎元差点以为自己不认识,难以置信吼道:“有屁个喜啊,待会儿你人烧没了,就不是喜事,是丧事了。”
季迁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里的翻涌,“你说的,听我的。”
就算听季迁的,也不是在这种事情啊,这小子明显烧糊涂了。
没等周鼎元坚持,季迁用近乎央求的语气又道:“求你了。”
季迁眼神迷离,脸颊绯红,迷得周鼎元七荤八素的,他哪儿受得了这个,不管季迁发什么疯,他只能照做。
“行行行,你躺回床上去,我马上就上来。”
周鼎元风风火火地跑下楼,伴随着吵闹的早市,他“哗”的一声拉开了卷帘门,找了个当中的位置将那张纸贴了上去,很快有熟识的街坊凑上前来,好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