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斥。不然她们俩肯定能成为不错的闺密。
洪静华做着叹息的动作,「玫君,你还记得自己初恋是在什麽时候吗?」唉,我真希望她别提,提到我就生气。因为这个人害我和玫君吵过一架……
她的初恋发生在高中毕业的暑假。
那时的她,是个重考生。同班中交情好的同学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而她却要在补习班每天过着埋首苦读的日子。
朋友为了让她振作jg神,为下次考试继续加油:「你一定能进自己想要的学校系所,我们支持你。」在毕业後的某天,大家聚在ktv唱歌。
包厢里有很多人她都不认识,其中有个男的,当他拿起麦克风,深情款款唱了一曲──他的歌声低沉深厚迷倒不少在场nvx,也包括她。事後她得知是邀她来的朋友有意搓合两人,他们情投意合,很快就决定在一起。
在她的眼中,他是历届男友中最好的恋人。个x活泼开朗,长相帅气,深受很多nv同学喜ai。和他交往时,会萌生出一种优越感。
──他决定交往的人是我!你们谁也别想抢。
他会带着她骑机车去阿里山赏满天繁星。那时他们牵手依偎着,因为冷互相拥抱,接着顺势献出第一次……的吻。他们度过了一夜,看着隔天的日出──她对我说:「那次日出是我看过最美的一次。」
他们踏遍南台湾、北台湾……我听她叙述着旅游时去过的所有地点──我不禁纳闷:你那时不是重考生吗?你朋友当初带你去ktv到底是要鼓励你下次考上,还是介绍男友让你万劫不复。还好,玫君有考上大学。可就在她读完一年级上学期後的寒假,她对他提出分手,理由是──我们太年轻了。
事隔多年,他们再度相逢,是在交友联谊活动的晚会上──他也参加了。
「还真是有缘啊!」
「是啊!都过了这麽久,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你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就毕业後一直忙於工作。」
「没交nv朋友?」
「有nv朋友我还会来这里吗?」
他们说着、笑着,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晚会结束後,他送玫君回家。在家门口前面,他说了:「自从那时跟你分开後,我还是会想念你,想着如果当时没有分手该有多好,现在的我们早就结婚了吧!」
那晚她在电话上兴奋地告诉我经过。我听得出玫君有期待,我应该鼓励她吗?
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
……但曾经逝去的ai,还能再回来吗?
「当初分手的人,再度相遇,有可能复合吗?」她的问题不知是在等我答案还是在自己心中早已主意好。
那时候,我还和她去了间g0ng庙问事──侍奉的是妈祖娘娘──一名中年妇人穿着白衣,周围有四个护驾和一位做翻译的侍者。
在我们号码的前面,有三位问事的人等着。我的数字紧接在玫君後头,手上拿着一张红单,上面写了我的生辰和要问的事──姻缘──我绝对不是想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遇到好老公,结婚生子。就是不知道要问什麽,家人健康安好,我也安好,事业顺利,经济尚可,能不用靠别人养活自己,能维持一定程度上的生活水平,能定期出国旅行,还能有储蓄养老……
就在侍者喊着玫君的名字时,我犹豫了──都三十好几的人,对男人的期待早已降到谷底,再问姻缘这种事──让我好羞愧啊。
想着是不是就算了,别问了。她要我陪着听。我和她一起进到牌桌前,她跪在蒲团上,而我站在旁边。她们说着台语──我听不太懂啊!
结果我的用处不过就是站在那儿发呆。
後来听玫君向我解释了内容:还不是结婚的时候,再等个几年吧!
她眼中透着哀伤──是因为在三十岁前结婚的目标无法实现,还是其他原因……
「泊琴,换你了。」就像是面临大考将近一样紧张。我听着指示,双手拜着,双腿跪着,双眼看着,双耳听着。
「你这人姻缘浅薄,却又不是完全没有。」祂眉头深锁,让人挺在意祂掐指算的那几下。算的时间有点久,气氛感觉很乾,我的表情越显尴尬。
祂和身旁的老妈子咬了耳朵。然後老妈子再对我说:「你嫁人的机率非常的低,最终还是要端看你怎麽选择,好的、坏着,愿意等那一个正缘,就继续等下去,别看其他的,自然就会在你身边守着。」
……?
「这样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彷佛被屎砸到脸上,「没有。」
我很快离开了蒲团,接着是一对男nv一起问事。
「泊琴,你听了如何?」
「我不知道。」或许没听还b较好,有说跟没说是一样的,烦而徒增更多的哀愁。「你这辈子要想看我结婚大概是无望了。」
「真假。听听就好,不要太在意。」我看她带着心思,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