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很奇妙,她的专长是美术、行销,而我则是很单纯的文书、算计。本来是不可能进同一部门工作,也就更难有机会一见投缘再见相惜友谊长长久久。
那时公司新创立了一个专案,与其从已经缺乏人手的各部门索取需要的人才,倒不如招聘新成员,由一位资深经理负责统筹策划。
刚开始我们都觉得部门经理人很好,指导有方,作业迅速,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尽管公司再怎麽不合理的压榨我们的绩效奖金,无薪拉长工作时数,凌nvejg神,施暴心灵层面,导致生理、心理严重创伤。
我们在他的带领下,相偎相辅,共t对抗恶势力,发展了属於我们这一部门的革命情怀。
即使我们相继离开了那家公司,会连络的依旧还在le群组里不时出没,放上ga0怪、喜庆贴图,或者是哪里有好康的资讯内容。
我b她还要早递交离职信走人,所以公司後来发生了什麽事,还是由她来告诉我而得知的。
据说公司营运从很久以前就出现状况,上级的人一直压着不让消息走漏,其中也包括了部门经理。亏损的大洞终要想尽办法补平,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不知道自己包装推销出去的东西,是用低到不行的成本物品高单价卖出看似jg致华丽,却没用多久就损坏的黑心商品。
後来我们之中有人发现了这件事,而这名员工蒐集了确切资料後秘密报案,公司遭警方搜索调查没多久,宣告倒闭,老板也因此遭到判刑十年六个月刑罚,还有上亿罚金需缴交。
这件事在新闻也闹得很大,当我们这群离职的员工们在电视上看到人时,咒骂声浪在群组里绵绵不断如长城般看不见尽头。
偶尔在喧闹中能够跑出几笔寻找勇者的告示,不少人在揣测着是谁这麽勇敢告的密。不是他,也不是她……,没有人指证,也没有人自白。这件事最後成了悬案。
只是我心知肚明查出yyan帐面者是一人,将证据交给警方的又是另一人……
离开那间公司後,我很快的就找到了现在的工作,也许正确来说,在我离职前就确定有了目前的工作,一待就四年,而她却换三份工作才有现在的稳定──美商公司的行销广告部的员工。
当那扇与一般住屋并无两样的门再度被开启,两名看似普通的男x上班族,把中间剩下的两个位置给填满了。
才六个人,我已经觉得拥挤。这里不再是我想要待的地方。我望着她的心思全在别人身上。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我站起身子。
「这麽快。我的酒都还没喝完呢?」还有一半的内容物。她不懂我为什麽突然说要走,脸上困惑、慌张,甚至是有点恼怒的表情在指责我不解风情。在此时人多热闹的时刻,她甚至想要认识身後的两名男士。
俯首看了我坚决的眼神。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
她知道我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像牛一样的脾气。我很庆幸有她愿意包容这样的我。是因为我的年纪b她长要礼让我呢?还是我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捉模不定是否真的在生气,着实令人倍感可怕。
她再喝下一口带着酒jg的甜味,留下了不舍,提起外套和提包。我在空的酒杯之下放了一张刷卡签单。
那两名後进的男士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们俩,她发现後回以甜美的微笑,而我则是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冷风迎面而来,我缩紧了身子。
月亮缺了一大角,b起路灯逊se不少。我和她并肩走着,从宁静住家走到繁华夜市,闻到各式各样的小吃风味混杂在一起。
「肚子饿了。」我看了她抚0起自己平整的腹部,视线全盯住在那邪恶的宵夜。
「你不怕胖吗?」收在口袋里的手偷偷压着肚里的慾望。
「怕,当然怕。但我还是想要吃。」她不顾一切的去做她想要的事,常常令我感到不安,替她烦忧。
「泊琴,可以陪我去那家买份卤味吗?」
看她挑着地瓜叶、百页豆腐、冬粉……老板娘从滚烫的中药味中取出筛子,满满的放入一大袋里。
「你一个人吃得完吗?」闻到那香气飘散而来时忍不住吞了个口水,但我问这话绝对不是想要和她共吃。担心她的t重,她的身材,不是说明天要去联谊吗?吃更胖了怎麽办,脸变得更圆了怎麽办,已经没有细致蛮腰,挺翘t0ngbu,傲人x型……我再确认看了一眼,虽不是f4nv,但也有d-cup,以大部分的nvx来说算是够大了。
「减肥的事明天再说。」这句话听她说过不止一两百万遍,只能说幸好她身材依旧保持在圆润丰满的警戒线以内。
「你要吃吗?」
我很想对她说不,但她已经拿着另一根竹签cha上了香肠要给我,我实在无法拒绝她的好意,尤其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脸。
──但我怎麽有种拉我一起下地狱的寒栗。
「再吃一个。」我才吃下那一口令我罪恶的小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