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君是不可能和吕彦谷复合的,我一再跟他强调。
他说他知道。
……那吕彦谷找玫君做什麽?
看他为这件事这麽认真。
「如果你知道原因就快说。」再不说我要抓着他的领子──不要b我,我胆子没那麽大,但真有必要如此,我…我就来罗!
「彦谷曾经因为你那朋友的一句话,打击太大,想过这样离开人世算了。」
「怎麽说得像全是玫君的错。吕彦谷一开始就不应该欺骗别人的感情,还是从小在一起的朋友。」
「那她也不该说要人家去si的话啊!彦谷因为那件事很内疚,但他也是受害者啊!你们不知道同x恋要在这世界生存下去有多难,异样的眼光、被霸凌、遭x侵,还会被父母亲说是生病要去看医生诊治。」
他看到我同情的目光,那是让他感到羞耻的事,「我很强壮,遇到这些事我都可以反击回去。但是彦谷不同,他很懦弱、胆小。从小就必须隐藏、压抑自己对同x的情感想法。不能跟任何人说的痛苦,你可以t会到吗?听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麽你的朋友怎麽不晓得彦谷的烦恼,都不了解ai人在想什麽,她凭什麽资格说ai他。」……玫君没那麽ai彦谷,那麽错就不全在彦谷身上吗?
「本来他去加拿大是为了转换心情,到和我在一起时都很好。但那天再次见到她,彦谷又回想起那段让他悲伤的往事,我怕他会自暴自弃,自伤或伤人。」
「他有那麽严重……」我开始担心一个人,连续打了三通电话,玫君都没有接。原本只紧张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她可能在忙,没空接。」
看他也一直试着打给吕彦谷,脸上的焦躁连我都被感染上了。不决定下一步该怎麽走,不说些什麽,这车上安静到我快要窒息……「我们去玫君家看看。」
正说出这句话,玫君电话打来了。
「找我有什麽事?」
「你知道吕彦谷在哪里吗?」
「g嘛问他的事?」
「我…现在和他的男朋友在一起……」通话断了。
当下我脑筋一片错愕,想的内容都是──她挂我电话、她挂我电话、她挂我电话……
很快地,她又打给我,说了几句後,这次是我们俩一起挂上电话。
我告诉他,「吕彦谷可能去垦丁了。」
「她,怎麽知道的?」
「她问了吕彦谷的妈妈。」
「是吗?是这样没错。」因为他无法联络他的家人,所以无法得知这个讯息──这点让他很无措。
「如果说,吕彦谷有告诉他家人去哪儿了,就代表他没事吧!」
这个男人还在沉思。
「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人在哪里,我可以走了吧!」看着车外街道,想着要怎麽回到最初的目的地。
才要打开门,车门又锁上了。
「你这是在做什麽?」
他又拉起我的安全带,「跟我去一趟。」
「等等……」不听我说出拒绝的话,车子轰的一声催促油门。
晚上12点,漫漫长夜,我和他共度四个多钟头,都可以被公认为两个人有交往的意味了。
我从车窗看见黑漆一片的海域,离垦丁还有一段距离。「我说你去找他,g嘛不放我下车,自己去就好。还有,就算他现在在垦丁,你又怎麽知道他住在哪间饭店?」该不会又是请那骇客少年帮忙。
「我现在管不了这麽多,光是这几天看不见他,更不知道他的下落,我都快疯了。」……那为什麽要拖我下水。
我头昏着,分不清是想睡还是晕车。
「别睡,帮我继续打电话。」
我叹了口气,来年定是犯太岁,现在是先给我预告──未来堪忧。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提早去那间妈祖娘娘g0ng庙安个平安灯才好。
他很t贴,忍着想ch0u菸的慾望,嘴里塞了三、四颗口香糖──是在中途停靠的超商买的。
我拿着他的手机一直打着,吕彦谷还是没接电话。倒是我的手机响了,是玫君打给我。
「你还跟他在一起吗?」我没有把他强行把我掳走的事说出来。
「嗯。」我看了他一眼,听着玫君接下来对我说的话。
「吕彦谷有来找过我,和我说些抱歉的话。我跟他已经把事情都讲开,两人之间算是和好了。然後我们聊了一阵子,」我把手机放扩音,好让他也听到。
「最後他决定和他的父母坦白──他的x向,还有他有男朋友的事。」
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伯父伯母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接受,但是也不会说是到完全无法接受的地步。王启昱,」那是他的名字,吕彦谷跟玫君已经好到把男友的名字都告诉她了。
「你很ai彦谷吗?」
「我这辈子最ai的人就是他了。g嘛这样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