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从知蓝身后竖起起一个拇指哥,“是啊是啊!大哥功不可没!”
这两人一唱一和让李睿更感憋屈和怄火,没有想到向来只有他算计旁人的份,今日倒是让他也尝到了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
面色变幻了一阵,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只是凉凉地审视余清窈与李策两人,眸光越发阴沉。
这二人才成婚多久,仿佛就像过了几年的夫妻。
无论是下意识地亲密靠近,还是余清窈会特意为李策准备生辰礼这件事,都让他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就好像自己的笼中鸟忽然打开了笼子飞走了。
飞走也罢,还要飞到了别人的肩头,再也不会对他婉转啼鸣。
他始终弄不明白,他离城的时候一切还是按部就班地在进行,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天翻地覆,余清窈轻易就改变了心意。
原本他还猜测其中是不是有他不知情的交易,会不会是余家人在里面做了手脚,可调查了一番,均无结果。
余伯贤更是个墙头草,既想要投靠他,又不敢开罪废太子,就连他专门留下的知蓝也被他轻易就交了出去,让他彻底失去对余清窈的掣肘。
至于废太子,表面安于幽禁,背地里还不是一直在插手朝政。
上次兵部尚书的事已经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即便不在东宫,皇太子这二十年来早就遍植了自己的势力,若想要彻底清除这些或在明或在暗的势力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李策看着李睿,任他怒火中烧却发作不得,他手指勾起小金牌,又含笑道:“猫什么都好,唯独这名字不太好,我决定给它改名,就叫松雪,取之我们初遇时的松林与雪天。“
后半句他显然不是对着李睿说,而是侧头看向余清窈,轻声询问道:“窈窈觉得如何?”
余清窈一怔,转瞬间就明白李策早已经看见了猫项圈上的牌子,也猜到了其中与李睿的关系,可是他依然从容不迫,没有给她一丝质疑与难堪。
李睿倏然转眸,盯着余清窈,“清窈,你当真要如此待我?”
他还是不相信。
余清窈看了眼对面的李睿,知道此刻就是该到她表明立场的时候。
她果断朝李策靠近,仰脸看着他,声音清脆道:“殿下取的这个名字很好。”
话音落下,兄弟两人的神情截然不同了。
李策唇角一扬,温柔浅笑。
李睿艴然不悦,愤而离去。
解释
走出閬园, 楚王李睿的脸色依然阴沉难看。
应峥迟疑了片刻,才迎了上去,“殿下, 属下打听过了,今年各部官员都不打算向废太子送贺礼,今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了。”
这事无须应峥禀告, 李睿早就料到。
墙倒众人推无外乎如此,废太子离开东宫,也就意味着离开了权利的中心,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又怎会再耗费时间精力在他的身上。
而他作为最年长、资历深又有军功傍身的皇长子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这几个月来即便没有任何节庆,来他楚王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比之閬园的清冷, 可所谓是天壤之别。
然而今日一见李策, 他这几个月来积下的底气就荡然无存。
李策虽褪下了那身象征身份的大红金团龙袍,只着一件银色暗纹青衣, 连乌纱折角巾也不带, 学着那些寒门书生只拿了一根玉钗插着发, 偏偏那张脸依然闲雅淡然, 没有半分苦闷郁色,也不消沉颓态,好似还是东宫最尊贵的皇太子, 用那高高在上又怜悯的神情俯视着他。
看他就如一个跳梁小丑!
他看余清窈的眼神,和叫余清窈的名字,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无法忍受。
他们才认识几日, 何必要在他面前装作一副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样?
越想李睿胸腔里的气就蹭蹭往上冒。
“殿下, 可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应峥开口问。
李睿看了眼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岔开了话题:“运往西北的军资应是到了吧?”
应峥回道:“两天前收到押运官的信,粮草已经运到了遥城,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西北大营。”
李睿负手立在原地,举目望着天。
湛蓝的天空上没有半朵云,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李策出生在一个好时候,钦天监说他的命贵不可言,是以皇帝也不能逆了天意,才会立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为皇太子,可是钦天监也不过是看人脸色,他只是顺应了人意而说的断言,要不然这不能枉逆天意而立的太子如今又怎么会被废黜。
他不信天意,只信自己。
李睿寒着嗓音,野心勃勃地道:“这次的事是我们交涉的最好时机。”
应峥本就对明威将军没有好感,但也不得不压下情绪,平静道:“明威将军如今应当也知道了余姑娘的婚事,我们再去笼络他只怕没有多大作用。”
“对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