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误会,不用登记了,”她对前台挥挥手说,“这位是谈总家的司机,应该是送秦小姐回家的,让他们走吧。”
午夜十二点刚过,外面月se十分明亮,夜总会门前马路上的车子不b白天少,绣湖区似乎永远是娱乐的闹市,计程车忙个不停。
lee摘掉了墨镜挂在领口,跟着秦箫下台阶。他一边掏出手帕按住鼻子下方,一边闷闷发着牢sao:“g嘛走那么快,咱们不用赶时间回去吧,辛德瑞拉小姐?”
出了会所的大门,秦箫就不再挽lee的臂弯。她一手拎着丝绒小包,一手挥摆在空气中,快步走在他前面。脚下踩着的细高跟在石板砖面上噔噔作响,不仅没妨碍她的平稳步伐,反倒步履生风,时不时还能小跑上几步,那裙边晃动起来,如同都市白领丽人般优雅。
马路上车流在移动,秦箫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lee在一旁站定,虽然被阿坤打那一拳,鼻血早就已经止住了,但是为了让呼x1不那么难受,他上身微微后仰,忍不住还是问了:“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孙经理和你认识?”
“没什么认识不认识的,”秦箫回道,“酒桌上人情世故,社交而已,聊两句不就认识了。”
她把手机装回包里,交叉起双臂,抬脸迎上他的目光,整个人看上去坦率又落落大方。
“当然,”lee说,他望进nv人那双清透的水眸,“我对你的社交能力没有一点怀疑,但是……好吧,我不问了,问你也不会说的,对吧?”他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这种地方没什么好人,你以后少和他们来往,尤其是那个姓魏的。男人心里想什么,我b你清楚。”
“嗯,我自有分寸。”秦箫看着他说。
她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lee有些接不上话。
失忆并不等同于失去主见。
这一次,她私自行动,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也许是亲吻和ai抚的功效——她太懂他的弱点,总是弄得他服服帖帖,逻辑混乱。她像个运筹帷幄的棋手,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且,他无可救药地发现,自己居然也很享受这一过程。
高文说得没错,身为男人,他实在是太可悲了。
如今的他和那些“笼中鸟”,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都不知道,你打牌打得那么好。”lee悻悻地别开脸,顺着冷场气氛将话题转开。
“那是麻将。”秦箫牵唇笑了笑,随后也把视线转开了,“想学我可以教你。不难,一两天就能学会。”
计程车停在路边接客,车流堵住不动,秦箫不想再等,迈开步子横穿马路。
lee落后几步才跟上来,但是凭着身高腿长的优势,他一步顶她两步。
“真的吗?你愿意教我?”
“这还能有假?”
“我以为你又在说客套话,还有,我不如你聪明,一两天我可学不会……”
“包教包会,我会教到你会为止。”
“秦箫……”
“怎么了?”
“……没怎么。”leex1了下鼻子,“就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有求必应,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要是哪天你恢复记忆,突然变心了不喜欢我,或者……我做错事惹你生气,你会舍得离开我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上纲上线了。
秦箫眉毛一挑,转头刚想回答,lee突然又道:“算了吧,当我没问。”
他把手帕从鼻子前拿开,cha回k兜里,长迈一步与她并肩而行。
马路上的引擎声和喇叭声连绵不断,环河大道上停车位已满,随处可见乱停加塞的车辆。这种地方查酒驾,一查一个准。
lee想起什么。
“对了,你知道他们说的‘开香槟’是什么意思么?”
“……”
“怎么不理我?”
“……”
“还有,那个姓唐的和你是——”
“闭嘴。”
“我再讲最后一句。”
“讲一句,我就把你踹河里。”
“好,好,我闭嘴。”
过了马路之后,沿着湖边逆行,秦箫脚步慢下来,看着一溜排停车位,像是在寻找什么。
路边守着几个hse头盔的小哥,骑在折叠小电动上,目光齐刷刷地随着她移动,也有人在打量lee。
“美nv,找代驾不?”
有人出声,秦箫望了一眼,没有理睬,其他人立刻也不甘示弱——
“算你便宜点儿,老妹儿,最后一单生意,50块包送到家门口儿。”
“美nv,前面湖滨中路查酒驾,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美nv——美nv——”
……
一声声“美nv”的叫唤中,秦箫目不斜视地走了。
“要不我们就别回去了,”lee低下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