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此时,房门唰的一声再次被人打开。
萧祁墨走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时,脚步明显愣住,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卜幼莹看见来人是萧祁墨时, 猛然一怔,立即松开了拥着祁颂的手臂。
她连忙擦了擦眼泪,张口解释:“祁墨, 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颂只是在安慰我, 我今日”
“你跟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萧祁颂打断道, “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你跟他又不是必须要解释的关系。”
卜幼莹旋即瞪了他一眼, 示意他别说话。
萧祁墨对他的话不予理会, 径直走过来, 拉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听说母后今早将你叫了过去,我一下朝便赶过来了,母后是不是找你说芸沐的事情了?”
她眼眸低垂,点了点头:“芸沐将我与祁颂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信了, 找我过去不是问我事情的原委, 而是委婉劝告我今后离祁颂远些。”
“那你如何回答的?”他又问。
“我说我与祁颂之间只是旁人恶意揣测, 请她去惩戒那些胡乱揣测的人。”说完, 她抬眸问道:“我这样说话会不会太得罪她了?”
萧祁墨浅浅扬唇, 还未说话, 一旁的萧祁颂先开口道:“有什么得罪的,本来就是母后不对,是她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偏信芸沐,更大的权力可不是这样用的。”
话落,萧祁墨蹙了蹙眉, 忍不住教育他:“祁颂,你不该这样说母后。”
“我又没说错,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觉得母后做得对?阿莹就该受这样的委屈?”他略微有些激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祁墨懒得同他说了。
于是看向卜幼莹,温声解释:“阿莹,你回答得没有问题,这件事情母后确实做得不对,她是皇后,不该偏听一面之词。不过我们做晚辈的,不能明着指责长辈过错,所以你的回答刚刚好,不用担心。”
话落,萧祁颂切了一声,偏过头去。
卜幼莹闻言,脸上的担忧少了许多,但仍旧不大开心:“祁墨,我能不能去外面住几日呀?”
虽说目前只有皇后和萧芸沐知道此事,但皇后今日说的话,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说她水性杨花,实在是让她无法释怀。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不想再装成没事人一样与她们相处,她觉得十分压抑。
可一向什么都答应她的萧祁墨,这次面对她的请求时却犹豫了。
他害怕,怕她一走便不会再回来。
皇宫让她如此厌恶,她也不是没有不回来的可能,若她再也不回来,那他该怎么办?
不行,自己不能失去她。
萧祁墨沉思须臾,扯了扯嘴角:“阿莹,我会处理好芸沐的事情,不会再让她伤害你,更不会再让她乱说话了,你相信我,好吗?”
他说完,卜幼莹还未说话,一旁的萧祁颂先怒道:“她不过是想出去住几日,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罢了,也不需要你答应,我带她走。”
说罢,他直接牵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萧祁墨立即伸手拦下,平静的眸底也蓄起几分怒意:“我与阿莹有婚约在身,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带她走,是想陷她于更难堪的境地吗?”
这番话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卜幼莹瞬间清醒。
她立即收回被牵着的手,看向萧祁颂:“不,我不能跟你走。”
“阿莹”萧祁颂上前一步。
她便又后退一步:“祁颂,我即使要走也不能跟你走,皇后本就误会我们之间,若我今日跟你走了,这误会便解释不清了,那我今日说的那些话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那你就甘心永远受这种气吗?!你以为他真的会保护你吗?!”
他倏地抬手,指向一旁的萧祁墨,“他是太子,便注定了他不可能永远只偏向你,若当真有一日要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站在你这边,你觉得他舍弃得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吗?!”
“我”卜幼莹被这话问住了。
“萧祁颂,我允许你来东宫看望阿莹,不代表我允许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伸手将卜幼莹拉至自己身后,冷眼睨着眼前人:“若是你还不走,我就要叫禁卫了。还是说,你打算再把事情闹大一次吗?”
不愧是萧祁墨,三言两语便抓住了他的弱点。
上次阿莹恶化吐血,让他至今都觉得后怕。这是他过不去的心结,也是他为何愿意与萧祁墨和平共处的原因。
萧祁墨这一提醒,他立即便想起来当时的场景,噌噌往外冒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
不行,他不能再与萧祁墨起冲突了,阿莹今日本就心情不佳,不能再让她感到为难。
思落,他只好收敛了怒气,压着声音道:“阿莹,若是你想通了,随时找我,我带你离开。”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东宫。
他走后,萧祁墨牵着卜幼莹坐下。
许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