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道:“启奏陛下,宫乐须把新曲记下,请陛下允许宫乐先行离席。”
闻言,殿上众人一怔,没想到这慑人心神的一曲竟然是临时而作。
还没听梵风流的声音,就听到宫乐充满期待的声音:“陛下若不反对,宫乐想皇太女的封号为此曲命名。”
皇太女殿下的封号为惊华,想这天下闻名的两个字,众人马上心中默念出三个字——惊华曲。
梵风流坐在帝座,回想女儿方才的潋滟舞姿,似乎也只有这个名字配得此曲此舞,不由地点点头道:“准奏。”
宫乐马上高声道:“谢陛下。”大步离开宴席。
看着下面意犹未尽的众人,侧头对立在一边的简公公道:“回头吩咐舞姬们,把皇太女方才的舞步记下,演练完整,此舞就命名为惊华醉步舞,为日后庆典之用。”
“遵旨!”
简公公领命,一挥手令一众舞姬退下,皇太女一舞后,今晚宴会的歌舞只怕也无人欣赏。
青天皇子不失时机地起身道:“陛下,皇太女殿下醉步成舞,是前无古人后无者,青天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允许。”
殿上众人目光不由主望向他身边的平华公主,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戏谑,只是下一刻青天皇子的话,让他们相信每一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梵风流把目光从怀中的小家伙身上移开,却没有看青天皇子的表情,淡淡地道:“青天皇子但说无防。”
“青天希望惊华曲、惊华醉步曲成舞成之日,天锦能派人修习此曲此舞。”
青天皇子此言一出,殿内一瞬无声,震惊地看着青天皇子,梵风流眼眸中更是意味深长,女儿果然是个祸水啊!
此言一出,青天皇子也在众人震惊的目光回过神,无意中看到身后天锦随行的使臣们震惊失望的眼神,不敢相信自己会提起这样的要求,一时不知如何下台。
旁边,平华公主垂下头死死咬着嘴唇,连血腥味在口中散开也没有感觉,心里暗暗诅咒薄情千万遍。
好半晌后才抬起头,明丽的小脸上挤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扯扯青天皇子的衣袖道:“皇兄,平华的小女儿心思,咱们私下跟陛下,或是跟帝后娘娘提提就行,何必”
话不必说尽,话面上的意思众人已经明了。
虽然明知是给青天皇子下台之言,却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这平华公主。
初时还觉得她公主病颇重,任性妄为,不识大体,小手段难上台面,此番却让他们刮目相看。
梵风流低头看着怀中,瞪大眼睛,鼓着小脸搞怪小家伙,额角上青筋跳了跳,抬起头含笑看着向众人道:“皇太女酒后失仪之态,不想却弄拙成巧,青天皇子的请求朕准了,诸国中凡有想修习此舞此曲的,尽可以派人前来学习切磋。”
若女儿注定是要不凡的,他何不顺应天意,就让她成女子中为旷古历今的第一人,名垂青史供后世瞻观、膜拜
薄情此时躺在大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酒醉后失态之姿,竟然被编成曲编成舞,自儿子的满月宴会后,不仅民间坊间争相效仿,还将会传遍天下九洲,天下女子皆以习此曲此舞为己任,风靡后世千万载。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宴会散后夜已深,九重殿内,慕昭明抱着沉沉睡去的薄情。
看着她平静安然的睡容,犹记起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那时,回想起他三十余载人生,一路铁马金戈,万丈红尘于身后,全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低头再次深吻,已经被吻肿的红唇,轻手轻脚地起身,迅速套上衣袍,推开殿门。
梵风流正抱着眯起眼睛梵赢站在外面,看到他出来淡淡地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嗔怪的话中没有一丝火气。
怀中的小家伙一听到父亲脚步声,马上睁开眼睛,慕昭明连忙把他抱入怀中,淡淡地道:“父皇,您先回玄殿,情儿已经睡了,我把小家伙安置好后就到。”
“每次分别,非得弄成这样。”梵风流不满地一甩衣袖。
慕昭明淡然一笑,战火已经打响,华夏必须给天下一分完美的答卷,所以又中他离开她的时候,只是每次分离都不愿意看到她不舍的表情,拍拍儿子的小屁股转身走入殿内。
看着女婿的背影,梵风流想想女儿的醉态,若慕昭明不让女儿醉,女儿岂有醉倒的机会,男人啊!
---题外话---
昨天轻微的食物中毒,休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