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果。一个多月来,他们尽心尽力地教导我们,让我们得以这么早就重新站在您面前,陛下。但满意不是喜欢。我不会因为他们只是令我满意地做了他们该做的事,就对他们感到喜欢。”
魔王笑起来,看看他的左右两边——坐在他旁边的魔族,站在他旁边的魔族,都跟着他笑起来。站在他最近的位置的那个黑发魔族开口说:“真是非常杰出的智力,陛下。”
“但愿你可以当好他的老师,马尔维鲁斯。”
“我会全力以赴,陛下。”
聊完后,魔王重新看向我们。我以为他要开始对我提问了,严阵以待。
但是,没有。
“瓦尔达里亚,还有一件小事,”我们的父亲说,“听说,你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仆役,为什么?”
“……没有杀死他们的理由,陛下。”
“是这样吗?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让你试验一下自己的力量,试验自己是否能轻易杀死比你低等的生命吗?”
“……那时候我已经确信自己有这样的力量,所以认为自己不需要通过杀死一个正对我发挥效用的人来试验力量,陛下。”
“哦,要真是这样,也挺令人高兴的。我只是担心——你该不会是不敢掠夺生命吧,瓦尔达里亚?”
“……没有,陛下。”
魔王没有说话,做了一个手势,和刚才一样的手势。刚才,是示意那些奴役可以开始测试,开始攻击我们了。现在,他是在示意瓦尔达里亚。
示意他现在杀一个。
我侧过头去,看向瓦尔德——他面无表情,非常平静。
“好的,陛下。”他说。
很迅速,魔力凝结,刺过去。他没有回头,但精准地命中了,因为他们全都在我们那种感知的范围内。我也不用回头就能知道他命中了谁。
但我还是忍不住回头了,望着眼前的画面,牙齿发颤。
我们的老师艰难地喘息着,望着我们。他躲了,但没完全躲开。瓦尔达里亚凝出的长矛没有刺穿他的心脏,但从胸部正中穿过。血不断涌出来,从他嘴里,从他被贯穿的地方。他很痛苦,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吃力。
“他没死。”魔王说。
我感觉瓦尔达里亚握住了我的手。更多的魔力释放出来,各种各样的武器。我们在练习的时候,那些仆役凝出过的形态,他全都复制出来了。那些东西缓缓地飞向我们的老师,环绕着他,把他完全包围。
“求……”我们的老师说。出发前,他告诉我们,对魔王要尊敬,要服从,不可以有任何质疑。做错了事要请罪,被惩罚还是被奖赏都要欣然接受。极端点的情况,要你死也要欣然接受,因为拒绝的代价可能是从速死变成被折磨一段时间再死。
他现在痛苦地低声重复着这个简单的词:“求……”他不想死。
恐惧。手很凉。身体在发抖。看着我们的老师,不敢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
感到,瓦尔达里亚握住了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是什么意思?迟钝的我迟钝地思考着。他是在告诉我他不会真的杀掉老师吗?
我看见黑色刺进了黑色。血浆四溅,失去生命的躯壳倒下。
我挣开了瓦尔达里亚的手。
我的动作很大,瓦尔达里亚转过头,看向我,那双眼睛微微睁大了。我急促地呼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我说不出他在想什么。
很快,瓦尔达里亚收起了所有表情,重新看向魔王。
“他死了,陛下。”
我垂着头,看着地面。我告诉自己深呼吸。在这个见鬼的地方,不能犯错&esp;,犯错就会死……什么时候这场会面才能结束?我想回去,回房间里,卧室里,盖上被子,蒙住头。回到黑暗里,回到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
……想回到地球。
我听见魔王高兴地拍拍手,叫人把尸体拖下去。
“很好,瓦尔达里亚。”魔王赞赏他说。接着,他赐予了他奖励——一个新的仆役,一个经验丰富,可以胜任做我们两个共同居住的宫室的主管的半魔。
像扔掉一个东西那样杀掉一个人,像送出一个东西那样送出一个人。
好恐怖。
“接下来,认识一下你们正式的老师。瓦尔达里亚,这是马尔维鲁斯,下一阶段的课程由他带你完成。希望你仍然能够表现得令我满意。当马尔维鲁斯没什么能够再教给你,而你离你的极限差得还远——我相信,这会发生的——到那个时候,我会亲自来教导你,告诉你如何成为少有人能匹敌的真正的强者。”
站在魔王近旁的那个黑发魔族消失了,下一刻出现在我们面前。
“初次见面,你们好,瓦尔达里亚和瓦琳娜瑞亚,”他说,“我是你们年长的兄弟,马尔维鲁斯,暗夜之湖的侯爵,曾经担任过将军不过不久前抢椅子游戏失败,陛下把我从军团中踢出去了——”
魔王和他身边的魔族哈哈大笑起来,宫廷总管和另一个魔族则微微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