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正常跳动的心,宛如一匹脱缰野马,失控地开始加速,愈跳愈快……
「苏瑾?」或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学长狐疑地盯着我,唤了声我的名字。
我想张口,话却像是梗在喉咙似的,怎麽也发不出声。
最後,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示意没事,然後挥手道别。
一直以来,我都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默默观察学长。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距离,以至於我从来不敢想像,学长会有对自己微笑的一日。
他的反应,是我始料未及的。
徐徐走到站牌前,我在一旁的木椅坐下,并将目光飘向远方。
等待公车的同时,我愣愣地回想着方才的种种,思绪有些茫然。
占据脑海的,尽是河俊学长微笑的模样。
如果说眼睛是一台相机,那麽刚刚的画面,现在已作为一张珍惜的相片,印存在我的心底。
多麽的珍贵。
夜幕低垂,或许是过了放学的巅峰时刻,附近街道行驶的车辆并不多,徒留晚风在我耳边呼啸猖狂。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给拍了两下,我立刻绷紧神经,警觉x地侧过头。
孰料,映入眼帘的,竟是孙晨曜略带疑惑的脸庞。
「发呆啊?」他迳自走到我旁边,然後坐下,「一个人等车,要多点危机意识。」
看到他的出现,一gu疑惑这时自心底泛起。
我盯着孙晨曜,忍不住问:「你怎麽在这?」
「我不能在这?」他轻笑着反问。
「你不是应该回家了吗?」我愈说愈觉得奇怪,「你可别跟我说你在教室玩手机玩到刚刚。」
「没有。」他伸出手,指了指後方的店,「中间我有换个地方玩。」
公车站牌旁恰巧有一间吃茶店,放学後有不少学生会来这一面喝饮料,一面闲聊消磨时间,生意还算不错。
但我怎麽也没想到,孙晨曜居然会在吃茶店玩手机玩到现在。
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由叹了口气。
回家躺在床上悠悠哉哉地玩不是很好吗?
虽然在吃茶店没有什麽不好,但终究不及床来的舒服吧?
「你平常都练习到这麽晚?」孙晨曜问。
「差不多。」我继续道:「今天算早了,团练的时候会再晚一点。」
「难怪伯母最近老是碎念你太晚回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後皱起眉,「不过也是,这麽晚了,nv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确实让人放不下心。」
後面那句,孙晨曜几乎是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
尽管音量很小,但我依旧听到了完整的话。
对此,我先是愣了愣,接着弯起嘴角,将脸凑上前,笑问:「想不到孙晨曜会关心我啊?」
那刹那,我彷佛意会到了什麽,脑里的网络霎时全连通了起来。
我紧盯着他,试探x地又问了句:「难不成……你是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我练习结束?」
语落的瞬间,孙晨曜原本滑着萤幕的手忽然一顿。
半晌,他收起手机,斜睨了我一眼,「你长得这麽安全,哪里需要我关心。」
「喂,你什麽意思!」
「若要说歹徒绑架你的理由,绝对是劫财远大於劫se。」他毫不客气再补上一枪。
我气得往孙晨曜脚上狠狠踩了一脚,他则哀号了声。
「不过说真的,你也别弄得太晚,身为父母,伯母总会担心。」他一面r0u着脚,一面看着我,语气认真。
「知道了。」
看样子,是得规划一下,将有限的时间发挥最大的作用,提升效率。
「对了,刚才跟你一起出校门的男生,就是你单恋的人吗?」安静片刻,孙晨曜张口,抛出了疑问。
我顿时一怔,身t随着他的话而僵住。
不安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滋生蔓延,爬上心头,紧紧包围。
我深x1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夹杂几分颤抖,怯怯地回:「……你看到了?」
「嗯,二年三班的戴河俊。」相较於我紧张的模样,他倒一脸轻松。
「你认识他?」我震惊地望向孙晨曜。
「不认识。」他耸耸肩,「知道而已。」
听到孙晨曜的回答,我宛如一具失去控制的人偶,瘫坐在椅子上,原先因为惊讶而紧绷的肩膀亦逐渐松下。
我的心恍若卸下了一块巨石,「那就好……」
「怎麽?怕我讲你坏话啊?」面对我接连的转变,孙晨曜忍不住窃笑。
「怕啊。」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不知道你最喜欢抖出我的糗事。」
「那代表我很了解你。」孙晨曜将手抵在椅背上,侧身看着我,并加深了笑容。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扭头。
四周一片寂然,我瞥了眼手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