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哥哥啊。」
我冷笑一声,「他基本上就是个废物,外面不管怎麽闹他都能安然无恙待在房间里玩电脑,连警察来到家里都不知道……」
「别再说了。」话说到一半,他出声打断了我,「洛琪,你可以不要笑着讲这些话吗?」
当你很努力在掩饰自己,以为这样就天下无敌,最讨厌也最奢望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够看穿你,所有的防备、伪装在瞬间成为了徒劳,肯定会很饮恨吧?撑了那麽久差一点就可以去当演员,也肯定会很松一口气吧?撑了那麽久终於有人懂。
而今天换作是我,我觉得很不甘心,为什麽要喊卡?为什麽要心疼?为什麽要拆穿我呢?
我看着林少焄不语,下巴有些痒痒的,手指往上一探,原来我哭了啊。
就像是一个开关,眼泪怎麽擦都止不住,但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更多更大的苦涩都配着红茶用力的咽下去。才舒缓没多久,一波又一波的浪cha0快将我淹没,已经看不清楚他了,在我的视线里变成破碎的玻璃。
好刺。
好痛。
沙发椅垫往右侧微微陷下,林少焄坐到我的身边,ch0u了几张卫生纸塞进我握拳的手掌里。
这种时候要是放我一个人,我也许能够赶快重整情绪恢复正常,就算店里没什麽人,还是不习惯在公共场所露出脆弱的样子。可是当有一个人陪着我,不自觉的就会越哭越猖狂,我怀疑是不是身t想作秀而刻意放大,它可能觉得我很需要安慰吧。
「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们……」我边ch0u泣边擤着鼻涕。
「那就不要原谅,你要记得他们对你做的一切。」林少焄这一番话让我有些动摇的望着他,随後又马上补了几句:「我不是要你报复他们别误会,我是希望你可以给自己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你爸主要是因为生病,但是你妈还有你哥,为什麽他们会那样做,是不是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怎麽跟彼此相处。」
不要说,这不是我想听到的。他马上又颠覆我对他的认可。
又是我要去检讨自己,又是我该去思考是哪边出问题,明明就不是我的错!
「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我相信你才会告诉你,结果你也对我说这种话!」我好生气他没有站在我这边。
真的非常生气。
我起身离开沙发改坐到对面,我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洛琪……」
果然家丑不能外扬!
林少焄的爸爸下班以後就绕到咖啡厅来接我们,他说我自己坐车不放心坚持要载我回家。刚开始他以为是林少焄欺负我,在车上说了nv朋友说什麽就是什麽知道吗?不管别人怎麽做一定要站在nv朋友这边,在厘清我们并非那个关系之前都让我们尴尬的难以接话。
「如果你只是想听你想听到的话,对不起我可能做不到。」林少焄在爸爸命令下陪我下车,离开前留下这句话。
一打开家门,妈妈眼眶泛红的站在门前,「你去哪了,怎麽那麽晚回家?」这是好几年来她成为组合。
因为没有歌唱的元素,由全歌词音乐来代替,班上某位擅长音乐的同学加入了我们的会议小组,在整个节目安排有个概念後,他一下子就剪辑好音乐,还顺便整理了段落结构给大家,听说他的哥哥是个有名的编曲家,耳濡目染之下也拥有这个天赋。
另外舞蹈组的同学是有经过一些肢t监定才入选,所以b我想像中好教很多,而我除了要编排舞还要兼顾与平头男的搭配,即使有舞蹈底子,要编排完整的舞剧还是很有困难度。
演戏那组反倒进行得很顺利,剧本由周乐婕包办,林少焄偶尔才会如愿做修改,毕竟遇到那麽强势的nv生,要跟她争也不是。他们俩平常也会找时间练习,jg熟後再教其他组员,相对我的进度落後好多。
「我很羡慕会跳舞的人,小时候有韵律课我都像在做复健,一直被大家笑。」平头男与上次一样坐到我旁边的座位。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只能回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虽然我是舞痴,但你还是可以跟我聊聊。」他自嘲的说。
「演戏那组主题很明确,我很怕舞蹈会扯後腿。」我试着说出自己的烦恼。
「大家都很努力练习不是吗?你是不相信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
他说的没错,明明组员都非常尽力没有偷懒,况且才刚开始,我怎麽能先放弃,「我相信大家。」
「相信自己吗?」他身t微微往前倾,眼神坚定的望着我。
「我……」
有如行云流水般,他抓住我失神的刹那变出一只纸鹤,「如果相信自己很难,那你可以相信我。」
乘上你亲手摺的纸鹤,我似乎可以想像自己翱翔在我所向往的国度,在那里我不需要做太yan,只要做我自己。
新学期隔一个短暂的寒假就结束了,过年期间除了收到林少焄从除夕开始不知道到初几的拜年讯息,还有数张他穿新衣的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