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但尤弈棋却皱起了眉头:“筠儿,你脸上的结痂并没有发生变化,虽说眼睛不一定复原,但这寻常的结痂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在我功力尚浅之时,就已经可以愈合马思迁脸上的刀疤。”尤弈棋一筹莫展,突然想起了马思迁虎口的裂口,若有所悟:“筠儿,你的结痂虽说要严重一些,但也不至于毫无变化,我想只有一种可能,伤口愈合太久,若我猜测属实,你恐怕要吃些苦头。”两人心有灵犀,十方筠明白尤弈棋心中所想,咬了咬牙:“弈棋,我不怕疼,你尽管放手一试。”尤弈棋迟疑须臾,轻声道:“筠儿,堇三娘告诉我,迷麻之药皆乃毒物,若作用于头部,必定会损人神智,所以你只能忍着点了。”说完,尤弈棋封住了十方筠面部诸穴:“筠儿,这样应该能缓解些许疼痛,你若是准备好了,就点点头。”十方筠紧闭朱唇,微微颔首、抓紧床单。尤弈棋聚气于指尖,旋即一道锋利的气刃跃然出现,将空气切割得呜呜作响。气刃轻划,将隆起的结痂从十方筠脸上剜下。十方筠痛得五官错位,脸上的肌肉拧作一团麻花,仿似一只干瘪的苦瓜,一珠珠的冷汗从额间冒出来、滴下去,煞白的脸色衬得鲜血格外嫣红。“嗯……”此声细若蚊虫,十方筠不想让尤弈棋分心走神,至始至终都是牙关紧闭,没有发出丁点儿哀嚎之音。结痂全部从脸上剜去,留下一个个渗人的血窟窿。旋即,尤弈棋一只手双指张开,气刃一分为二,另一只手扶稳十方筠的脑袋,两道气刃慢慢地插入十方筠的眼窝。一股绞心的疼痛瞬间穿透十方筠全身,如同雷劈电击一般。只见十方筠眉头紧皱、眉心突起,额头上挤压出的皱纹,如同龟裂的大地之上,那一条条狰狞凶险的沟壑。十方筠的鼻翼一张一翕,喘息之声越发急促,双手抓破汗迹斑斑的床单,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最终,十方筠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一道鸟哭猿啼般的惨叫,歇斯底里,声音穿透了整个古香坊,将熟睡中的众人全部惊醒。井少康心头一颤,以为有人闯入古香坊行凶,连忙率众循声赶来,推门而入,却惊得目瞪口呆、旋即笑逐颜开。只见十方筠脸上的创口,在蝾螈劲内力的蕴养之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一盏茶的功夫,那娇艳如花之貌再次回到了十方筠的脸上,而且这新生的肌肤如白璧无瑕,有吹弹即破之感,令井少康不禁夸赞:“侄媳妇,你的模样可丝毫不逊色于映霜当年,弈棋这小子可是捡到大便宜了!”井少康之言令十方筠的脸上浮现一抹羞涩,肤白衬晕红,好看,游侠配娇娘,姻缘。随后赶来的马思迁心生妒忌:“再这样下去,尤弈棋和十方筠恐怕真的要走到一起了,我得想个法子除掉这只狐狸精。”马思迁的心中不痛快,脸上却不乏春风送喜:“十方姑娘,你的花颜可真是令迁儿自惭形秽。”尤弈棋收功,十方筠慢慢地睁开双眼,秋水含睛、晶莹明澈,只是十方筠的神情却有一些失望:“弈棋,眼睛还是看不见……”=====================(5106,防吞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