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就算是没有我等,道长的灵鸟也足以把那些人给全部赶走。”
老土地本来想说全部杀死烧成焦炭,但是这道门仙家,说这般只有大凶妖兽做得出来的事情,实是有些煞风景,却见这道长一侧持剑,背后负琴,这两者,都是那种风雅之物,却不知道为何,带着如此凶悍的凶兽。
齐无惑好奇道:“几位为何在此?”
土地山神们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里是中州之偏远处,咱们上个月也领受了灵妙公的旨意,辅助道长您劈斩出了那一剑,道长高义,救助众生,我等中州地祇,实在心中敬佩之!”
“其他地方我们或许做不到。”
“可在这中州之处,道长所行之处,皆有三山相随,水官庇护。”
“可令妖魔不侵,诸邪不入,只是先前道长魂魄忽然消失,我等惊动之下,四处寻索,倒是未曾想到有人前来,险些动了道长肉身。”齐无惑发现自己身边隐隐有些符箓,化作了一个圈儿,这东西是预警之用,一旦触及,山神地祇就会迅速赶到。
那些中州土地之类地位极高的地祇对少年道人抱有敌意。
这些各处只掌管一地的山神土地却只见那少年一剑,对于他极有善意,自愿护卫。
只是拱手行礼。
土地抚须笑道:“那我等就不叨扰真人了,若有何事,只需手捏法决,以脚踏地,唤老夫等一声,便会来赴约。”众多山神地祇们齐齐回了一礼,都各自散去了,此地倒是清净下来,小孔雀疯狂地蹭着少年道人鬓角。
小药灵抱着他大拇指,双眼含了两大包眼泪,咿咿呀呀地问到底去哪儿了!
怎么突然就凉了?!
吓死祂了!
下次你要凉之前,吭一声啊!
少年道人失声笑出来,倒是让小药灵更加恼怒,恨恨一跺小脚丫,转过身双臂怀抱胸前生着闷气,小孔雀发出嘲笑,少年道人注视着祂们玩闹,心中则是微沉,此刻脱身幽冥,回忆起来了五方鬼帝所说的上古大劫。
他本能想到了从牛叔那里知道的妖族秘密,龙皇的陨落,妖族的分裂。
还有计都星君在死前的言语。
八千余年前的人皇陨落,其大臣分其气运根基,分裂人间。
再加上五方鬼帝所说,万年前到八千年前之间的天地大劫,四御之中的后土皇地祇都重伤,勾陈也不得好,少年道人隐隐察觉到,八千年前恐怕是有某些隐藏起来的大事情,此事似乎实在是太大了些,略作沉思,右手扣住了北极驱邪令。
如此大事,自是麻烦。
可虽是麻烦,也有大真君他们来承担。
北极驱邪院之中。
天蓬大真君手中把玩一枚玉简,这正是太上玄都给他的,太上一脉的炼丹法门。
正在思索,该得如何将此物理所当然地赐下。
驱邪院之中,一举一动都需为表率,作为驱邪院首将,不可轻易和一个连九品都不曾入的驱邪院小吏交谈。
正在思索之时,虚空之中一枚玉简亮起,而后浮现出一行文字——
【荡魔,有事态禀报】
天蓬大真君讶异,旋即抚掌笑道:“却是缺什么,来什么。”
翊圣坐在桌子上大笑道:
“哈哈哈哈,新人障来了,这一次谁来打破这小子的兴奋劲儿?”
天猷摇头。
大多人入驱邪院后,总是如此。
自诩稽查天下,却总是些许归属于天枢院的事情当做该由驱邪院监察的,急急忙忙地禀报过来,总是会被呵斥训诫,下至判官,上至太白,都犯过这样的错,被叱喝教训,说此番事情,何必动用驱邪院?该去天枢院。
人间之事更是归于人间自己去管,勿要事事都大惊小怪。
天蓬大真君则是有了定计。
决定无论是何鸡毛蒜皮小事,都加以赞赏。
而后添了之前的功德,将此丹书卷宗赐下给他。
于是叩指敲击桌子,令众人安静,语气温和道:“宣他元神进来吧。”
众将皆大笑。
神态轻松。
北极荡魔,累功升迁!
少年道人的元神以北极驱邪令为依凭,转瞬之间,直上天庭驱邪院。
这是暂在人间的天官仙官们自然而然可做到的神通,哪怕是肉身距离天庭司院极为遥远,也可瞬息来去,少年道人元神之上化作了驱邪院的黑衣黑袍,脸上带着面具,老师赐下的发髻摘下,因为没了星君级元神甲胄,没了那紫玉金冠,黑发披散,唯双鬓为白。
直入驱邪院之中,少年道人抬眸见到,众多驱邪院神将,皆肃穆。
却不知道他们心底已存了些笑意。
抬眸见到为首者,是身穿甲胄战袍的温和男子,面容寻常,眸光平和,少年道人见其在主位之上,心中已知道其身份,微微行礼,口称真君,天蓬大真君似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