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哥。”
程究眯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他体能好,只睡几个小时也没什么问题,可辛甘不行,她昨晚就没休息好,眼下立刻有了青黑,她又没带遮瑕膏,没办法挡住,皮肤又白,看的很明显,辛甘起床照镜子的时候无可奈何叹气。
小十立刻开玩笑说:“辛小姐,怎么一晚上就变成国宝了?”
程究闻言,轻飘飘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们俩大个大男人经历得多,大风大浪都见过,没把昨晚的火灾放在眼里,睡了一晚上就恢复正常的状态,还能开玩笑。
而辛甘还很后怕,没办法接小十的梗,她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看着后视镜的程究注意到了,他没说什么,也没接小十话茬,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小十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说:“辛小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没关系没关系的,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说,更显得有事了。
辛甘犹豫一会儿,严肃一张小脸问:“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小十没说话。
昨晚场面混乱,程究和小十也不在,她想问也没办法问。
小十求助的目光投向程究。
就算是知道为什么也不能跟辛甘说啊,小十闭紧嘴。
还不是那伙人上门找麻烦来了,半夜想烧死他们,敢做出这种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肯定有来头。
要是把真相说出来,只怕是会引起辛甘的恐慌。
小十更加不能说了。
程究无视小十的眼神,启动了引擎,才说:“普通的火灾罢了,别想太多。”
辛甘反问:“真的只是普通的火灾吗?”
“嗯。”程究嗯了一声之后不再做任何回应。
而辛甘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认为没那么简单。
昨晚她睡得熟,要不是被小十叫醒,她肯定也逃不过那场火灾,可她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
她知道北屿每年都会有d乱发生,大大小小的,都有,很危险。
而程究的工作就是随时随地处于这种危险境地里,他的工作职责就是这样。
这一天的行程辛甘还是晕车,即便吃了晕车药,或多或少始终有些不舒服,一句话都没说过。
半路下车休息找地方吃饭的时候,小十偷偷靠近程究,小声说:“九哥,我觉得辛小姐好像被吓到了。”
程究说:“不是晕车吗?”
“不是吧,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小十一副活该你单身的眼神,又叹了口气,说:“九哥,有没有人说过你活该是单身狗。”
程究呵了声:“皮痒了?”
小十及时闭嘴。
程究拿了根烟抽,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余光瞥到身后慢慢走过来的辛甘,她的确很难受,脸色煞白煞白的,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他没想到辛甘体能这么弱的,从来北屿那天就一直生病,大病小病,这会还晕车。
他问小十,说:“我当初叫你去机场接她,她也晕车?”
“好像是,辛小姐皮肤太白了,我以为墉城的姑娘皮肤都那么白,这会反应过来好像是不舒服脸才那么白……”
程究眼神锐利刮他一眼。
小十立刻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找到一家吃饭的地,程究跟老板要了一碗疙瘩汤,端到了辛甘面前,说:“慢慢吃,中午太阳晒,在这休息两个小时再出发。”
小十心领神会,嘴上附和:“好的好的九哥,我刚好想上洗手间,阿松里吃完饭跟我去上洗手间。”
阿松里:“……”为什么吃完饭就要上洗手间?
辛甘吃饭斯文,因为肚子不舒服,吃饭速度慢了很多,即便是汤汤水水的,她动作也慢。
程究也放慢了吃饭速度,像是在配合她。
经过昨天的教训,辛甘吃不下也要吃一大半,怕被程究教育浪费食物,她很勉强在吃。
阿松里都比她厉害,不晕车,吃的也比她的多。
小十夸了句阿松里好厉害,程究瞥了一眼过来,阿松里不好意思低了低头。
小十像是故意给程究空间,等阿松里吃完了就迫不及待带他去洗手间了,他动作太刻意了,辛甘都察觉到了什么。
她这还有大半碗,实在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想喝口水,对面的程究问:“吃饱了?”
手指还没碰到矿泉水瓶呢,辛甘眼里藏着几分警惕,说:“还没。”
程究哪里是会被她蒙混过去,那双微挑的凤眼睨着她,唇角向上勾了个角度,不是在笑,而是习惯性的动作,他的长相淡薄不会轻易流露真实情绪,可是禁忌的都写在眼里,是个矛盾的存在。
“辛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辛甘不知道为何,不敢直视他,冷不丁收回视线的,低着头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