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盖正好砸他脸上,掉地碎了。
杨真“啊”一声,猛地捂住头,弯下身子蹲在地上。
秦箫短短惊讶一瞬,立刻起身绕过桌子。“手拿开,给我看看。”她掰开杨真的手,撸起刘海一看,左边额头上肿了一块,隐隐透青,渐渐发紫。
杨真撇开头,不给她看,小口小口倒ch0u着凉气,孤傲的模样显得更加可怜。
“去医务室抹点药。”秦箫抹正他的脸,直视道。
“不。”杨真脸一红,“我不去,不去。”
“……”
“丢人,我不去!”
“不去是吧?”秦箫用手在他头上轻戳了一下,换来他一声痛哼,“丢人是吧?”她又戳了一下另一边,杨真吓得缩起脖子,大叫道:“我去!我去!”
秦箫捏着他苍白的下巴,起了玩笑的心思:“唷,这脸皮不厚,脾气还不小,你当我是谁?还敢跟我顶嘴?”她一把撂开手,“老实点,赶紧去抹药。”
杨真险些坐地上,他捂着下巴,拙舌道:“你故意的,你是故意……阿嚏!”
秦箫简直无语到没话讲。
“行吧,赖我。”她站起身,把杨真也拽起来,“你先去医务室看看,回头再吃点感冒药……”
杨真没应声,拨了拨头发,悻悻离开办公室。
“哎呀!杨真,你头怎么了?”范晓志眼尖,老远就看见他头上的肿伤,立刻大呼小叫起来,一下子就x1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凑过来问杨真:“你刚才去老大办公室了吧?老大揍你了吗?你做什么了?”
“不是,我自己撞到门了。”杨真避开他的视线,整理桌子上的文件。范晓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伸着头不停往他脑门儿上瞅。
“秦队虽然暴力,但她从来不打下属,”张远桥说,“估计是杨真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范晓志你别咋咋呼呼地烦人家了。”
范晓志撇了撇嘴:“我是关心他呀,杨真,你这伤有点严重啊,皮都紫了,赶紧去抹点药吧。”
“不用。”杨真言简意赅地拒绝。
范晓志不甘心又劝了几句,发现杨真无动于衷,只好作罢,回自己办公桌上呆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又偷偷溜回杨真旁边,挤眉弄眼。
杨真摘下眼镜哈了口气,用绒布擦了擦:“说。”
范晓志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悄悄拿着一个金属物什,小声道:“喏,蝴蝶刀。”说着手腕一抖,一个y2k开刃,耍得利索,他得意道:“哥帅不?”
杨真停下擦眼镜的手,冷漠地盯了他半天,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吐出一个词:“ol。”
“想不想学,要不要我教你啊。”范晓志斜睨他,手腕一翻一扭,也不怕被刀刃划伤,蝴蝶刀转得飞快。
从某种非实用x角度来说,的确很酷;从某种非欣赏x角度来说,真他妈智障。
“谢谢,不必了。”杨真捏了捏山根两侧被眼镜压出的印子。
“为什么!”范晓志做出夸张的口型,声音却很小,“你都说很酷了,感情你在敷衍我,你知不知道我练了多久,你这个人太虚伪了!一点也不真诚……”
杨真重新戴上眼镜,转头看他:“你说能撩妹,那你撩到nv朋友了吗?”
范晓志张了张口,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杨真打开ch0u屉,拿出几份案件资料,继续打击他:“妹子都看脸,你有空玩这个,还不如去健身。”
闻言,范晓志面露狐疑,上下打量杨真身上松垮垮的衬衫,反问道:“这么说,你有nv朋友咯?”
杨真沉默了。
范晓志鄙视道:“可劲儿吹吧你就,你这身材还不如我呢,还健身,等你哪天练出八块腹肌再说!”
中秋节,气温回升,yan光正好。
秦箫脱掉外套扔在一旁车座上,她扳下车前的化妆镜照了照,头顶翘着一撮头发,理了半天也没理顺,只好由它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独自玩魔方的顾悠,秦箫放下手中的提袋,坐到nv儿旁边,搂着她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顾邵京关好门,抱臂靠在一边墙上,看着母nv俩,笑道:“路上堵车吗?今天人应该不少吧。”
秦箫说:“有点,二环那边是b较堵。”
顾悠低头玩魔方,好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不闻不睬,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呆板的表情却掩饰不住nv孩出众的长相,她完美地继承了父母亲的优良基因,皮肤白皙,睫毛长长,鼻子小巧而挺翘,此刻穿着背带裙和白筒袜,宛如一个jg致的洋娃娃。
确实是洋娃娃,连表情和眼神都是。
秦箫没有在意nv儿的态度,温柔地0了0她的脑袋,对顾邵京说:“一会儿出去吃吧,我请客。”
“好啊。”顾邵京站直身子,“最近工作忙吧,又有大案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