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拼命吼叫:「这样就很了不起吗?谁没有愤怒?谁没有被伤害过?有种,就去找伤害你的人算帐,去打另一个弱者泄愤,算甚麽英雄?」
一旁的小混混见状,高举着玻璃瓶要往我後脑敲过去之际,彦翔从人墙中冲出重围,夺走混混手上的玻璃瓶并将他一脚踹开。
这时我吓得直发抖,眼睛惶恐地直盯前方,彦翔心急地将我拥在怀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战火中被获救那样安心。
阿沧这才从人群中脱困,气得将伟仔压制在地,狠狠给他好几拳。「你闹够了没!这样会si人的,你这辈子就毁了,知不知道?」
伟仔绝望地看着他:「我生下来,就注定没希望了…」
阿沧一听愣住了,松开了手,一脸颓然的坐到伟仔旁边。。
「通通别动!」
此时,家禾带着一群警察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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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会儿,我们看着伟仔以及喽罗们各个伤痕累累地被警察带走。伟仔临走前还对阿沧满是抱歉地微笑,阿沧只是苦笑地目送他离去。
凯莉一脸气愤难平:「真ga0不懂这流氓到底在想甚麽!」
阿沧满脸抱歉的看着我。「其实他也满可怜的…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他曾经把我当成唯一的家人,但是我真的很困惑这样的日子…所以…」
彦翔拍拍阿沧的肩膀:「如果他真的把你当家人,他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这让我想起阿沧曾说改变意味着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包括跟伟仔的过去告别吗?
「看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这下说好的约定你可不能耍赖了。」我意有所指地说。
阿沧羞赧地微笑着,像是默认了。
凯莉饶富兴致的看着他俩:「喔?你们甚麽时候好到有暗盘交易啦?快说出来!」
彦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阿沧则是表情惊慌地看着我。
我心想阿沧该不会是担心我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吧?
「没啦!他答应去垦丁的时候要请我喝啤酒!」我说。
凯莉一听到「垦丁」这个关键字眼,马上心花怒放:「对齁,在热情的垦丁沙滩上,就是要大喝特喝啊!」
彦翔像是如释重负般,拍x膛挂保证:「开玩笑,喝酒这种小事,还用阿沧担心吗?当然是我请客,就当作是给大家压压惊吧!」
一、心动
要去垦丁的前一天,我和阿沧、凯莉、彦翔都已经把行李带来上班,但是他们却被在屏东上方的台风给ga0得骑虎难下。
我们四人在等着下大夜班的时候,紧张地听着手机的气象语音报导:
根据中央气象局报导,今年第九号轻度台风利纳,目前已登陆恒春半岛,预计至明天1日早上十一点将进入太平洋,届时本岛将完全脱离暴风圈
凯莉低头叹气:「怎麽这麽倒楣,偏偏遇到台风啊!」
阿沧一脸神秘:「这是坏预兆!上个礼拜挂彩的地方好不容易好点了,现在又遇到台风。我看老天爷大概很不希望我们去垦丁吧!」
我担忧地看着大家:「那还要去吗?」
凯莉瞪大眼睛直视我,好似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我自讨没趣地00鼻子:「好啦!反正明天早上台风就走了。既然行李都带来了,还是去好了。」
凯莉看着彦翔犹豫不决的模样,赶紧附和说:「对啊对啊!这次再不用掉招待券,我看大概就用不到了!」
阿沧看着凯莉巴望着彦翔的模样,心不甘情不愿地搭腔:
「也是啦!下雨天去垦丁,也没试过啊!在饭店打牌也挺好的。」
彦翔看着大家一脸嗷嗷待哺的眼神,似乎都在等他下决定。
「既然没办法改时间了,就只能放宽心罗!反正桥到船头自然直嘛!就当作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奇特之旅罗!」
我看着凯莉像是被法官宣判无罪释放似的,忍不住开心大叫太bang了!垦丁,我来了!再看着阿沧的面无表情,我发现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悲伤。也许是因为我同情阿沧的处境,但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凉…唉!我真不懂,我到底在想甚麽啊?
当年的台湾还没有高铁,台铁车票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又显得太贵,为了节省时间搭夜车南下垦丁可说是最经济实惠的方法了。
我们一行四人在客运站鱼贯地排队上车。
我率先上车,选在司机右後方的第一排位置。pgu还没坐下,尾随在後的阿沧便抓起我的行李,连同自己的行李放到上头的置物箱,然後迳自坐在我的旁边。
後方的凯莉看到阿沧跟我已经坐在一块,转身跟彦翔说我们坐後面好了。然後两人就坐到我斜後方的座位上。
我看着阿沧一脸疲惫地将薄外套套在自己的头上,十足准备睡觉的样子。我只好也跟着把小外套盖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