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第2/3页)

他背唐诗三百首,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那人都一口回绝:“工作的事不能耽误。”

盛屿甚至用过诱敌之术,打完一组拳击,暴汗后的肌禸在光线中隐有光泽,轮廓更加分明,线条更加锐利,沉重急促的乎吸拨弄心弦,催发着一切悸动与渴求。他戴着拳击手套困住佟言,让微微升高的体温侵入男人的领地。盛屿忘不了当时佟言望着自己的目光,痴迷与慾朢,直白且热烈,像是你若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到你的面前。

“和我回国,我想将你介绍给我的家人。”盛屿在那目光中,又一次提出建议,甚至投其所好,用了底牌。

佟言果然一怔,双目璀璨,片刻后又将盛屿拥緊,带了些讨好的意思:“等我参加完研讨会,你等我半个月。”

那天佟言差点没下来床,自然也缺席了几个孩子的数学课。————

“老大,你还没把他税熟啊?以前你那些小情儿可都听话得很,这回要是带不回去他,你不是白献身了吗?”

盛屿低低“草”了一声,他现在听不得“献身”两个字,明知道方脸是在玩笑,还是骂道:“献什么身?我是睡人。”

方脸蹲下望着盛屿:“老大,现在这种情况就别客气了,不能手下留情了,做得狠一点儿,让那小0发个高烧啥的,我看那人挺娇气,病得晕晕乎乎的,咱再给他喂点安眠药,肯定好带回国。”

轰隆隆的水声中,盛屿看了半晌儿方脸,才怒而将手中的香烟揉碎扔在他的脸上:“出的什么他妈馊主意?滚蛋!”————

“真的可以不用戴它吗?”佟言的询问中明显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盛屿的目光勾着佟言,唇线渐渐拉直,话里听不出喜怒,但拖拽的语调儿总让人有些坠坠:“佟老师不想?”

佟言将手里的套子悄悄塞回枕头底下:“我听你的。”

面对跃跃欲试的佟言,盛屿第一次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眼底的冷意乍然外泄,怕佟言瞧见,只得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睫毛轻轻刮着掌心,他咬着牙贴进佟言,声音却柔和且诱惑:“很舒服的,佟老师试试。”

吻上佟言的唇时,盛屿在心里暗骂自己:真踏马窝囊啊盛屿。————佟言很尽兴,盛屿也有心纵着他,甚至有些压榨的意思,三番两次,将人累得狠了,现在睡得很实。

盛屿披着浴袍,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佟言。他手中持刀,刀身在掌中灵活翻转,忽而一停,握緊刀柄,手背上的青筋骤然凸起。

男人抬起眼,狭长的黑眸在海岛热辣湿润的空气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雾。陡然施力,投手一抛,冰冷的刀光直奔那个还在沉睡的人,从他消瘦的肩膀上方掠过,扎入了床那侧立着的靶心!

“盛屿……”利刃入靶的声音似乎扰了佟言的美梦,他轻喃一声,翻了个身将旁边空着的枕头抱入怀里,做了几个不雅的动作。

盛屿忽然便有些泄气,任你这边如何恨得慌,那边的梦里依旧下三烂。

他站起身,在冰箱的冷冻格中拿出从事先餐厅买回来的大量冰块走向浴室,将冰块撒入浴缸中,黑色的浴袍从强健的?体上滑落,盛屿抬起脚,迈入冰冷刺骨的浴缸……

渣男的下场

生理性喜欢是爱情的前兆,还是盲目的端始?无解,全凭运气。————题记

在佟言临行的前一天,盛屿病了。

病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请岛上的医生看过,吃了药,依旧不见缓解。

盛屿看起来仍然强壮,半倚在床上,一条手臂搭在撑起的膝上,蓬松的头发散落在额前,削减了几分冷硬沉肃,多了一些落拓的英俊。

佟言从他口中取出温度计,上面的数字依旧让人眉头紧锁,下意识去贴盛屿的额头,男人却偏头躲了:“别传染你,你还有工作要做。”

盛屿的体贴让佟言更加内疚,他在心里又琢磨了一遍刚刚医生的话。

小岛的医生是个法国人,在留下几颗药后,笑着提醒要房事适度,他说得直白,又一直看着佟言,佟言臊得想找地缝,只能强撑着那张冷静疏淡的脸,将人客气地送走。

“是我昨晚没戴……那个的原因吗?”

盛屿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他在心里“草”了一声,暗忖这瞎子终于他妈上道了。他等这话等了半日,刚刚故意漏了肩上的咬痕,暗示了医生,如今这呆瓜才反应过来。

低咳了两声,盛屿仰头靠在墙壁上,笑容虚弱却也勾人:“我生一次病,换佟老师一次难忘的初体验,也算值了。”

他拾起手边的温度计,轻轻在佟言身上猾动,最后落在不可言说的地方:“以前说过的,让佟老师吃口好的,总不能食言。”

此时的盛屿,强势中透着脆弱的姓感,像健壮的野兽在舔舐伤口,虽然依旧令人惧怕,但这也是你能征服他的唯一机会。

佟言觉得自己就是畜生,此时对病中的盛屿也想下手。好不容易压下心魔,心中另一种类似于感动的酸软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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