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曜抓了抓满是汗的头发,咬着牙闭着眼,痛苦无比的样子。他真傻,婉婉怎么可能会在这呢?他的婉婉,他心爱的婉婉已经成为那伪君子的未婚妻,光是想起她袒护王拓的话,心底的刺痛隐约增大,痛到连心脏都接近停止的时刻。
那天他确确实实赶过去,想阻止他们的订婚,到了会场,人去楼空,根本没半个影子,冷风萧瑟从身侧划过,一丝耳鸣。深知来迟一步,他们订婚的事已经是毋容置疑,心又痛得四分五裂,连意识渐渐模糊不清,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从离开这个世界,到那有婉婉的世界去。
“王拓是伪君子,那你又是什么呢?顾辰曜,你为什么要和金妍儿订婚……“萧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仿佛这声音是前不久才听到的。
昨晚喝得太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想起来,隐约看见婉婉出现在眼前,他的这双手将婉婉紧紧抱住,她的体温和心跳,一切都好不真实。
“辰曜,你醒了,喝点解酒茶吧。“金妍儿一副温柔可人,捧着解酒茶进来。
顾辰曜冷若冰霜看着她,猛然拿起解酒茶咕噜咕噜灌进去,放下,“出去!“给她不是温柔的谢谢,而是冷厉的驱赶命令。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你。辰曜,你昨晚喝得很醉,我担心你的身子。”金妍儿皱紧了眉头,打死也不愿意出去,势必要留在顾辰曜身边。想着,他昨晚和萧婉碰面的事肯定不记得,只要看着他,不让那贱人有机可乘就好。
眯了眯眼,冷光迸溅,寒气十足,紧抿着唇,脸颊两侧凹陷下去,打量金妍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他让金妍儿出去,她肯定会出去。现在留在这死缠烂打,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萧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顾辰曜惊醒过来,难不成……昨晚,婉婉真来看他了吗?
为了确定这是不是梦,顾辰曜下床决定去酒吧一趟,问问酒保,萧婉到底有没有来过。
“辰曜,你要去哪?”金妍儿起身挡住顾辰曜的去路,早命人在门口守着,里里外外都是她的手下,今日绝对不让顾辰曜离开乔楠别墅半步。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才把这男人留在身边,怎么能轻而易举被人抢走呢?
“告诉我,婉婉是不是来过?”顾辰曜眯了眯眼,毕竟金妍儿到墙壁,咬牙切齿地问,“金妍儿,你不准我离开这是为了什么?”
眼眶聚集了泪水,不断打转,抿了抿颤抖的樱唇,小巧的身子微微颤抖如受惊的小白兔般惹人怜惜。很可惜,金妍儿这模样在顾辰曜面前不起作用,对她,他只有满心的厌恶与痛恨,连一丝感谢也没有。
“说话!”
“萧婉萧婉萧婉,你的心里只有这女人吗?顾辰曜,醒醒吧,她不再是你的萧婉,不过是个贱人,为了攀上王拓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这两人都已经发布了订婚的事,你却为了她买醉,真是令我失望!要是被爷爷知道你这模样,他一定会被你气死的。”金妍儿也不装傻,握拳冲着顾辰曜道出心里的想法。
萧婉到底有什么好?
为什么顾辰曜的心里只容得下这女人,却从不正眼看过自己一回?比起萧婉这草包,她金妍儿温柔大方,知书识礼,还是大韩集团的前进,和他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为了他,甚至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劝说,一个劲说要嫁给他,动用了关系才把他从牢里释放出来。
顾辰曜不喜欢她,厌恶她耍小手段,不对她温柔有爱,也得抱着报答的心全心全意保护她,呵护她才对。
结果呢,他还为了萧婉买醉,真是把金妍儿给气疯了。
“住口!你没资格说婉婉不是,更没资格喊爷爷。金妍儿,我们订婚不过是一场交易,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婉婉半句,就算再入牢,我也不会放过你。”顾辰曜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
重重关上浴室的门,隐约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惹金妍儿不断颤抖畏惧。
镜子碎掉不是一两回,顾辰曜恨金妍儿恨到了极点,却又无法弃顾老爷子和顾氏不管,每每将周身的怒气强行发泄。
萧婉,你这女人,绝对不能放过。
金妍儿从房里出来,神色骇人,猛然昂起头看了身侧的朴永泰,“顾氏股价情况不乐观,需要稍微调整。”眯了眯眼,嘴边挂着诡异森冷的笑容,“我倒要看看,顾辰曜还能不能在我面前持续高傲。”他越维护萧婉,她越会让他想保护的一切陷入危险,顾老爷子也好,顾氏也好,金妍儿通通都不在乎。
重新回到北京的萧婉一下子倒在沙发,昏昏沉沉的,很疲倦的样子。
王拓想陪着她,可有重要事在身,只能暂时离开。命人在附近盯着,不会有贼人进入屋里的。
叮铃叮铃的声响,眉宇紧皱,睡眼惺忪的萧婉慢慢坐起来揉了揉眼,伸伸懒腰打这哈欠走到门口,困意浓重打开门。
“拓哥哥……”见到萧婉时,陈媛媛满心欢喜当场被冷水浇灭,可爱的脸变得覆满憎恨,“你为什么在这?拓哥哥呢?”
“哦,他好像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