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虽是个小太监,但见惯了宫里的阴私。犹豫片刻,刘安将盒子里的白玉糕轻轻拿出一小块喂给了怀里的兔子。
不到半晌,兔子颤抖不停,最终,没了生息。
阮七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刘安来,他开心不已:“点心呢。”刘安两手空空,苦笑着:“她耍您呢,盒子是空的。”
阮七的笑立时收住了,他抿着唇:“我,我晓得了。”
没过几日,贺元还在双竹殿里跟着太后新给她的嬷嬷学装扮呢,阮三突然急匆匆跑来,满头都是汗。
他见了贺元,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来。
贺元立马抢了过去,这簪子不过是玉簪,可见惯首饰的贺元也再没见过比这水色好的,不禁展开笑颜:“你从哪儿来的!这可好看。”
阮三正被宫婢伺候着洗脸,听此露出一口白牙:“那通房那里,是阮五说的,说早些年父皇竟给了她一支好钗。阮五要抢了给他表妹呢,我哪肯让他抢先!”
这簪子立马黯淡无光起,贺元将丢在案上,起身来到阮三面前,揪他耳朵:“别人的东西你给我用,还是,还是那贱婢,你是没见过好东西还是怎么。”
见贺元带气,阮三面色也难看起:“阮五说那顶好,我想你不是爱这些。那野种可和我纠缠许久,一直抱着我的腿,还想咬我呢!你不喜你就给砸了吧。”
“你傻,这是御赐,阮五整你呢。你去收拾他,我去给还了。”贺元说完,阮三也反应过来,抱着贺元:“元元,什么御赐不御赐,她进了冷宫还能出吗,刚还为了那野种跑出来求我,我看她快死了。”
贺元却不理他,拿了玉簪往冷宫走,阮三只得跟着她。
阮七躺在院子里,浑身青紫,刘安才扶他母妃进去,母妃怨他:“那些都是身外物,有你重要,你没了命可怎么办,让他拿去就是。”
阮七眼眶里都是泪,他就算像狗一样求他都没用。他见过他母妃夜里摩挲着玉簪,那一定是顶重要的东西。
看贺元进来,阮七又慢腾腾爬起,憎恶的看着他俩。
贺元一眼就瞧见他被打得半死,她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正要把玉簪拿出。
却听阮七那奶气的声音:“你们滚,都滚,我母妃没东西可拿了。”
阮三就要上去打他,贺元不让,阮三立时就生气:“元元你又心软,他可是那贱婢的儿子。”。贺元就觉得,等他大点再打他啊,他还那么矮小。
谁想小小的阮七还在那说:“不要你假好心,你最坏,你是骗子,大骗子。”
贺元一听,就气了,她为了这个贱种被阮三质疑,还做了噩梦,他却这样说她。
就想将簪子丢他,再也不可怜他。谁想,阮三正盯着她,见她拿了簪子,就一抽,砸在阮七面前:“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玉簪“啪”的粉碎。
阮七双眼都变红,一头往贺元身上撞去。身边的阮三与宫婢都还来不及阻止,贺元硬生生受了这一撞,眼泪立马滚落出来。
阮三要气疯,让人抓着阮七,就要抱起贺元看太医。
贺元眼角晕红,眼泪不停往下掉,又不让阮三抱。她有些颤的走到阮七面前,往他身上一鞭抽去,带着哭腔道:“贱种就是贱种。”
那个哭里带着厌的眼神,阮七记得心口都疼。
作者有话说:
阮七:可怜还是我可怜
30、给糖吃
阮三看了眼穆贵妃, 又看一眼他面前的宫女。
这宫女刚到了十八岁,模样虽是清秀,身段是极好, 一身的肉都长到了恰到好处。
穆贵妃饮口茶,嗤笑:“你害什么臊, 你嬷嬷可是说你三年前就长大。你如今十六岁,正到了年纪, 这个啊, 就是让你开蒙。”
她说得直接,宫女脸不由得浮了丝红。
阮三自是想起他三年前的那个梦,他在梦里将他的元元压在榻里,百般玩弄。
想此,阮三生气站了起来, 他随了穆贵妃, 却不女气,生得格外英气。看着英姿勃勃, 偏偏下垂眼与面颊的梨涡让他多了几分天真。
可宫里谁不晓得,阮三的横行霸道, 与那天真半分不符。
阮三推开宫女, 有些恼道:“您不是说了姑母已经答应我和元元的婚事,这是什么。您又不是不晓得元元最是爱妒, 她要知道,不又闹个几天。”
穆贵妃一拍阮三的脑袋:“她还得守孝一年, 你要等,你就等去。我不管, 你不要就算。”
阮三这才笑起, 显出梨涡, 临走前又将宫女打量几眼。
见他走,刘女官有些不解:“娘娘可真纵了殿下,将来殿下到了那个位置可哪能独宠一人。”
穆贵妃面色淡淡:“男人嘛,你且看他欢喜这两年再说。”
贺元在双竹殿里,却不是阮三那间房,她长大了,晓得什么是避嫌。她在午睡,端的是副美人春睡图。无意露在外的手臂白生生的,让守着她的宫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