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出一张专辑,一张专辑只做两个月宣传,而且不喜欢媒体采访,今天的访问可是制作单位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他们两位首肯的。“我写曲,隼填词,我们分工合作完成这首歌,至于卖不卖嘛”一向笑脸迎人的韩少恩帅气的眨眨眼,将落在前额的鬈发往后拨“那要看各位捧不捧场喽!我是无所谓啦!”名嘴主持人消遣的指指一旁脸绿的企宣人员。“蓝的玩笑话可会让一群人丢了饭碗,你不会想帮台湾创造高失业率吧”“呵呵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你真是瞧得起我了。”他呵笑的调整胸前麦克风,做出谦逊有礼的表情。“要是你没本事就不会连年抱回大奖,让别人没机会出头喔!我指的是‘狂’,你们的合作无间令人眼红对了,可以透露一下你们平常的生活?”这是每位歌迷迫切想知晓的隐私,可是截至目前为止“狂”可说是神秘的大明星,尚无一只狗仔能完整追踪到他们不做宣传时的行踪。所以呢?他问也是白问,徒费口舌,滑溜如泥鳅的韩少恩擅长四两拨千斤,话题一转的侃侃而谈唱片的曲风。这场现场转播的访问,就只见他一人谈笑风生的应付。而一旁的隐千眠就像入定老僧不发一语,不知是要酷或天生少语,一张脸冷得好似刚从冰窖里爬出来,让人觉得若多问一句就有可能会被冻僵。可是这位姓席名丹的主持人还真有点胆量,麦克风一转居然对准面冷如冰的男人,不怕死地问出这几天影剧版的头条绯闻。“隼,听说你们专辑里有一首歌‘找一个人’是指你和黎飞儿正打得火热,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两道似箭的目光直射而来,透着冷冽的温度。“想节目开天窗你就继续问下去。”“呃,呵别害羞嘛!说一说你对这则绯闻的观点,人家女孩子都大方承认了,你好歹做出适当回应,不要伤了人家的心。”俊男美女的结合可说是一桩人人乐见的美事,虽然有数以万计的芳心为此而碎了,但唯美的画面绝对值得成为经典。“我不认识她。”一言以蔽之。席丹故作惊讶的张大嘴。“你怎么会不认识黎飞儿呢?有人目睹你们亲密的进出某饭店,辟室幽会一整晚耶!”“那就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要挖掉他的眼睛。”一说完,隐千眠立即起身走向后台,让措手不及的主持人及工作人员怔愕不已。不能说他要个性,隼的个性向来偏冷,他不想开口非逼他开口便是自找苦吃,屹立歌坛多年,由他口中吐出的句子掐指可数,少得都以为他在搞自闭了。当他走出摄影镜头前,尴尬苦笑的席丹只好力挽狂澜,继续对看来较好沟通的蓝提问,语气偏向辛辣地稳住一线主持人的面子问题。只是“狂”团体走了一人,剩下的那一个再留不来也没什么意思,同进退的韩少恩微笑地和席丹握手,原本三十分钟的访谈缩成不到十五分钟。“啧!你就不能稍微忍耐呀!老是把场面丢给我应付,你不会觉得难为情吗?”唉!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别人的辛劳。冷瞟一眼的隐千眠迳自换装,戴上宽边的墨镜,不理会身后叽叽喳喳的麻雀。“好好好,你脸皮厚不知羞耻,可怜我皮薄肉细的受你牵连,这会儿人家不晓得又会说我们有多难搞、多难伺候,短短几分钟就搞得人家灰头上面。”明天的报纸肯定精彩了。电视台对他们相当礼遇,辟有专属的休弦,还有餐点供应,除了少张舒适的大床外,几乎是应有尽有,包括随传随到的服务人员。而门一关便是他们的天地,未经允许不得擅入,他们才得以轻松地做自己,用不着虚与委蛇地周旋在众人之间。“难搞的是你。”他韩少恩才是真正的龟王,凡事以满分为标准。“是,我难搞,可是多亏你这张不笑的死人脸挡在前面,没人看得出我才是那个处处找人麻烦的挑剔精。”黑锅有人替他背,为此他深感庆幸。其实韩少恩早就看那主持人不顺眼了,老爱开黄腔有言不及义,对漂亮女生动手动脚也就罢了,连长得奶油味重的男生也不放过,蹭呀蹭地假借访问名义上下其手,一下子搭肩、一下子手往pi股上搁,摸得很婬秽。所以他故意使眼色要席丹去碰隼这个大钉子,好早点结束乏味的访谈。“不过你偶尔也要为自己发声,不要老把发言权往我身上推,你和黎飞儿那档事闹得沸沸扬扬,要不要透露点火辣情节呀!”韩少恩暧昧的笑着,眼一眨像要替他隐瞒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太闲了吗?”一顶黑色的嬉皮长发往头上戴,隐千眠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伪装成来录影的特技人员,一头乱发遮盖住大半张脸。“时间上的确不紧凑,拜你所赐。”有他这“通情达理”的伙伴在,一连串的宣传行程都能缩减一半。“你的专长是得罪人。”韩少恩双手一摆,手心向上,摆出施恩的嘴脸,意思是“若没有我,你早被各大综艺节目的制作人乱棒打死,还不过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错,是他们太烦人。”他做音乐不为哗众取宠,是被陷害。冷眸一斜,隐千眠看向自以为风流的自大狂,轻嗤一声。“喂!隼,你真要开溜呀!不多留一会儿?”真贼,老用这一招脱身。“难道你想等长舌南?”他们的经纪人。南永邦,号称演艺圈最悲情的经纪人,因为他为人“温和”绝不会因一时不快而大吼大叫,发飙痛斥一番,让旗下艺人感到压力。可是,他最厉害的绝招是柔情诉求,一件事可以重复再重复说上一百遍,内容一样却没有相同的句子,念上两、三个小时不间断,是以将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