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楚听见佟若卿的心跳还有刻意放缓的呼吸。
后来我干脆闭上眼睛，想就这样睡过去，至少能暂时逃避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场景。
可惜我现在没有睡觉的资格。
沉默许久的佟若卿忽然侧身，凑到我耳边：“你跟其他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吗？”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我摇摇头：“没有，只对你这样。”
“那我还挺荣幸的。”
她抱住我，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我幻想过这一天，也幻想过现在的场景，只是没想过身边躺着的人是你。
顾言我知道你人好，知道你心疼我，但这件事你不用自责，走到今天这步是我的命，我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不怨你。”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转过身抱住她，希望给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些许安慰。
但佟若卿可能是想通了，她这次变得特别主动，我刚转过身她就凑上来亲我。
她的动作很生涩，那双小手也无处安放，后来还是我拉着她放到我脖子上，让她抱住我，然后换了个姿势，让她躺在床上，用更热烈的吻当做回应。
是，我改变不了她的命运，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尽可能多给她一些陪伴。
我想明白了，佟若卿也放开了。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同于例行公事的情侣，肢体语言中夹带的感情比以往更热烈，似乎两个人都在发泄，我发泄着心中的纠结、苦闷，佟若卿在发泄她积攒多年的委屈、不甘。
可我俩都忘了一件事。
段天的心魔，冥府的七殿阎王，他在佟若卿身上下的禁制怎么可能不起作用？
所以就在我俩把该做的都做了，就要进入主题那一刻，我突然欲哭无泪了。
“这……这他吗怎么就没反应呢？”
真的，我当时急的脑门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因为我弄不清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段天的禁制啊，还是因为我有毛病？
屋子里关着灯，又拉着窗帘，眼前一片漆黑，我看不见佟若卿的表情。
后来只听见她轻笑一声：“睡觉吧，抱我……”
卸下伪装
申公笑的特开心。
我就没见他这么开心过，在电话里‘咯咯咯’阴笑，跟他吗老母鸡下蛋似的。
他越笑我心里越气，后来实在绷不住了：“能不能别乐了？公鸡要打鸣啊？赶紧的，告诉我为啥会出现这种情况。”
“放心吧，我改造出来的零件不可能出问题。”
申公还在阴笑：“肯定是段天那个禁制在作祟，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听过有禁制是用这种原理运行的，这逼挺他吗损啊。
不过损归损，你别说这个方法还真有效，我算学着了。”
他这磕唠的我忍不住翻白眼：“没让你帮他吹牛逼，我是问你现在该咋办。
你说我好不容易下了狠心，佟若卿也同意了，结果最关键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儿，情到深处被突然打断，硬憋回去这种感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
申公嗤笑一声：“我哪知道，我又没经历过这种事，再说你也是个傻逼，就不会让她用嘴啥的么？”
我拨通申公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会儿佟若卿刚醒，她正在浴室里洗澡。
结果申公说这句话时候声特别大，怕被佟若卿听见我赶紧捂住听筒：“有病吧你，赶紧说正事儿，这禁制能不能解？”
“够呛啊，没听说过怎么解。”
申公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诶，你刚才不是说人家女孩同意了么？那你直接带她去找段天，让她把自已想法说出来，让段天帮你把封印解开不就完事儿了么？”
我皱着眉头回答：“刚才问过，她说她不好意思，还说就算她好意思段天也够呛能同意，那群修道的都是老古板，他们啥脾气你应该比我了解。”
“也是。”
申公又沉吟了一阵儿：“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其他办法，看能不能把这个禁制用其他手段绕过去。
你也别着急，这几天多陪陪佟若卿，把你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默契维持住，别到时候我把禁制解了她再不愿意，那不白忙活了么？”
“应该不能。”
我瞄了眼浴室方向：“那你想吧，佟若卿快洗完澡了，没啥事儿我挂了啊。”
“等会儿，着鸡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