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左手,随着精神力倾泻而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金豆子出现在掌中。
然后就是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强打精神跟他抱怨:“太难了,费死劲也就弄出来这么点。”
意外的是申公这次竟然没埋汰我:“不错,我第一次足足用了大半年,才勉强用巫法凝结出一杯水,你才接触巫术多久?况且金的密度本来就高,这五行灵体还是有优势。”
我没接话,打了个哈欠,刚想问他下面现在啥情况了,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卓逸披着貂皮大衣,踩着高跟鞋缓缓走来:“冥府来人了你见不见。”
把傀儡往怀里一揣,我冲卓逸晃晃脑袋:“我可不见,你见吧。”
她‘哼’了一声:“还是你见吧,我见不如你见。”
“我看你俩都挺贱!”
青青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一边说一边往我俩这边走:“搁这儿谈情说爱呢?真磨叽,这已经是那冥使第五次来了,见不见赶紧给个痛快话。”
“段天的心魔可真是阴魂不散,前四次都没搭理他,傻子都明白啥意思,有病吧还派人来。”
我有点不耐烦的抓着青青的手:“走吧,过去把话说清楚,正好老子这会儿心情不好,他要敢磨叽就揍死他。”
青青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心情不好?谁又惹你了?”
还没等我说话呢,她就装作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我知道了,是因为见不到若卿,思念成疾了对不对?
哎,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句诗怎么写的来着?对,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看你现在这样就知道,我果然是失宠了。”
说完这话她嘴角一撇,两滴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最后通牒
她这戏精的样都给我整不会了:“姑奶奶你这演的哪出啊?”
“就随便找了段台词啊。”
她抽了两下鼻子:“跟若卿学的,怎么样像不像?”
我用那种离谱的表情问她:“合着你俩在一块不研究怎么修炼,研究上怎么当绿茶了是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么?谁让你就喜欢绿茶呢。”
她说话时候还把我胳膊挎住了:“宝贝,我跟你贴这么近,若卿看到了不会吃醋吧?天啊她好可怕,不像我,我只会心疼我的顾言宝贝。”
好家伙,她说话时候还是夹着的,整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一哆嗦:“差不多得了,恶不恶心啊?”
青青小嘴一撇:“还不是跟你学的,忘了那天喊我姐姐的时候了?”
没等我说话,卓逸先看不下去了:“你俩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还在呢,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吧?”
“本来就没当你存在阿。”
青青贱兮兮的给她甩了个眼神:“知道你酸,没事卓逸妹妹,过段时间有空了我帮你找个好娘家,柳家就算了,人少经不起你祸害。
不过胡家帅小伙多,等我带你去转转,要是有相中的给你介绍介绍啊。”
得,青青一唠这嗑卓逸更恶心了。
她从来没把自已当过女的,似乎是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一个男性趴自已身上的美妙场景,也忍不住一哆嗦,咧着嘴没敢吭声。
在青青的碎碎念中,仨人晃晃悠悠的往祖宅走,当时会客厅里只有一人一鬼,柳长生坐在主位,那冥使在斜对面坐着。
看我仨进来,他还站起来跟我打招呼:“顾监察使,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不好意思啊,最近一段时间闭关修炼呢。”
我拉着青青,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本来是想抱着她让她坐我大腿上的,但看见柳长生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儿还是放弃了。
于是我翘着二郎腿:“冥使大人找我有事儿吗?”
他收起笑容,表情阴沉下来:“监察使这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我可不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过生日那天,在饭桌上我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段天了,得到的回答是,以他对自已心魔的了解,虽说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算盘,但魔就是魔,跟心魔合作就跟与虎谋皮一个道理。
就算我同意合作换取一时的安全,等心魔达成目的后他依然会想办法弄死我。
更别说这很可能就是个阴招,说不定心魔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找机会直接弄死这帮人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心魔没动歪心思,跟他合作也是要帮他做事的,如果助纣为虐闹了个生灵涂炭,那因果最终还是要算在自已头上。
所以答应肯定是不能够,唯一让我拿不准的是眼前这个冥使应该咋办,等谈崩之后放走,还是直接弄死他?
看我半天没吭声,冥使先忍不住了:“几个月前跟顾先生说的那件事,各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也是抱着故意耍他的心态,我继续装傻:“哪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冥使就算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