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节 (第1/3页)

你也好,我也好,段天也罢,哪怕是他申公序,我们都有自已想要的东西的,都有自已的达成目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每个人想要做的事也不同。

在这种情况下,你贸然开口,表明自已的立场跟想法是非常不明智的一件事,你要忍,哪怕跟别人意见不同、想法不同也要忍,因为你摸不透任何人的心思,你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某个人猝不及防的在背后捅你一刀,这一刀就会让你万劫不复,永远都没有翻身机会,你明白么?”

我被柳长生这番话说的有点懵。

想开口问他,但柳长生依然没给我机会:“别说话,听我说。

我告诉你顾言,从现在开始,包括我在内,甚至是青青在内,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出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不管你是想杀了心魔也好、灭了冥府也罢,你都不要把它表现在脸上,而是放在心里,在心里想好自已究竟要做什么,然后蓄势待发,争取成为那个最后的赢家,这才是成大事的人应该有的心理状态。

就像刚才,你跟段天前辈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听,从刚刚那几句话,我就能听出你对冥府的不满,甚至能听出你想要颠覆整个冥府的意思,我都能听出来,那段天可能听不出来么?

你别看我称段天为前辈,但说实话我真的不了解他,他现在表面上对咱们客客气气,可人家毕竟是阎君,哪个阎君做事不是心狠手辣的?你就敢保证,如果真到了利益冲突那一天,他不会反过来捅咱们一刀么?”

趁火打劫

柳长生现在好像有点说来劲的意思。

但我感觉他说的这些话简直是暴论。

倒不是我不认同他,其实我心里一直清楚自已跟段天不是一路人,人家是阎君,要顾全大局,自然要站在冥府跟天道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

但在我心目中我就是个普通人,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是没有用的,普通人想要的是什么?一是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二是公平,公平,还是他吗的公平,但眼下天道定的这个规则它压根就不公平。

所以我俩的想法根本不可能一样,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才求同存异暂时联合起来。

可要说真到了意见不合那天,我认为我俩分道扬镳很正常,但你要说他会背后捅我一刀,说真的我不太信,也压根没想过这种问题。

看我用那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柳长生就朝湖中央段天那模糊的身影瞥了一眼:“我知道你认为我说的有些夸张,不过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用太在意。

但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人心隔肚皮,你永远猜不透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这是处世之道,是一个人能在乱世中立足的根本,不管认不认同,我希望你能把我今天说的放在心上。”

把认不认同放在一边,至少我知道柳长生说这番话是真心为我好的。

这并不能算说教,倒像是一个老父亲在语重心长的叮嘱自已的孩子。

我明白他的出发点是为我好,所以我很认真的点头:“记住了,其实我爸就是这样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在外人面前脸上永远都是一副表情,你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类似的话上学那会儿他也对我说过,只不过可能就像您说的,我这些年压根不需要隐藏自已心里的想法,因为没人能威胁到我,尤其是拿回从前记忆之后,这一世我爸教我的那点为人处世都让我扔脑后去了。”

柳长生背着手把身子转过去:“扔脑袋不怕,扔了再捡起来,就怕有天不小心把脑袋扔了,那可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嚯,您这话说的够惊悚的。”

“这不是惊悚,我是真怕你有一天没死在敌人手里,倒被自已身边人给暗算了,你要知道咱们这些人里可没有善茬子,都是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

柳长生背着手望向前方:“包括我,如果有天咱俩利益起了冲突,在能打过你的前提下,我也许不会杀你,但废了你把你软禁起来是一定的,到时候你就留在本家相妻教子吧。”

这话我没法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感觉纠结这件事挺尴尬的,于是我选择转移话题:“段前辈布的是什么阵,他人就往那一站,我也没看他有什么动作啊?”

“不知道,他没向我们解释,只说这是克制心魔最好的办法。”

柳长生忽然做了个有点古怪的动作,紧接着他眉头一皱:“今夜天狼星当空,是杀伐之兆,可段前辈对付心魔是他自已与自已的博弈,哪来的什么杀伐?

两位老爷子,麻烦你们去周围探一探,看有没有什么情况,或者有没有什么扎眼的点子,把他们清理,给咱们扫清扫清障碍。

顾言有句话说的没错,心魔身为冥府阎王,出门办事儿它没理由一个随从都不带,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别弄到最后阴沟里翻船就不太好了。”

“嗯,那我们去扫一眼,这边动起手我们马上回来。”

身后的雪地忽然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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