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呼,那人被我踹的飞速朝地面砸了下去,我眼见着他两颗后槽牙吐了出来,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闷响。
就跟迫击炮弹落在地上似的,那人把山砸出了一个足足四五米深的大坑,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硬是好半天没爬出来。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给他身后几个魔修都给看愣了。
几个魔修纷纷停下脚步,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吧,我才听见身边一个魔修用那种惊愕的语气问:“钟仇,你……你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不成?还是说,你老王八蛋昨晚上干女人干的腿软了?
我知道昆仑这些几个女弟子有几分姿色,可人家毕竟是名门正派,不可能会那种采阳补阴的妙法呀……可飞着飞着,你好端端的怎么就一个猛子扎下去了呢?”
这时候就能看出魔修之间的关系有多塑料了。
这人一句话说的几个魔修都笑了,可他们只是在笑,就没有哪怕一个人下去帮自已同伴一把的。
几个魔修‘嘿嘿’‘嘿嘿’的怪笑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着躺在地上那个叫钟仇的倒霉蛋儿。
终于,又过了一分多钟,那个模样特狼狈、浑身衣裳破烂的话钟仇才从大坑里爬出来。
他现在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指着自已刚刚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通骂:“他吗的,是哪个小比崽子偷袭老子?有种的给爷爷我站出来!”
拖延
我没吭声。
他既然这么喊就证明他还没发现我,反正我的目的是拖延,他们站在原地不动那最好不过,我也省得动手。
但倒霉蛋钟仇显然没有轻易翻篇的意思,他起身飞到半空,来到自已同伴们面前扫视一圈:“刚刚是谁偷袭老子?”
他这几个同伴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看到听见一个看上去最年长的,道行也跟钟仇相差无几的魔修冷笑一声:“少他妈废话,老子们闲着没事儿偷袭你做什么?
这几天昆仑奉上来的几个炉鼎,就数你采补她们采补的最卖力,自已腿软不小心栽下去那是你道行不够,少他吗拿爷爷几个撒气。”
“我去你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自已栽下去的?”
钟仇怒骂一声,指着自已的脸:“老子明明是被人踹了一脚,脚印儿还在这挂着,你们他妈是不是瞎?眼珠子要是用不着,老子现在就帮你们扣了!”
几个人的目光纷纷朝他手指的方向看。
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43码的大脚印子挂在钟仇脸上,上面红肿一片,连带着他张嘴的时候,左侧的两颗后槽牙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几个人立刻收起了嘲讽的意味。
刚刚说话那魔修皱了下眉头:“不对啊,我刚才飞在最后,压根没看见有人对你出过手,只是眼前一花,你不知道怎么着就一个猛子扎地下去了,黑鸦,你离钟仇最近,刚刚看见有人对他出手了么?”
“没有,我没看见。”
站在几个人后面的,一个身材低矮的汉子晃了晃脑袋:“我只感觉有一阵风吹过,钟仇就直接栽了下去,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奇了怪了,兄弟们都是那种敢作敢当的性格,说没动手那就是没动手,可偏偏你脸上的脚印子还在,这……”
话说到这儿,这魔修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他朝四周扫视一圈儿,用那种低沉的声音说:“是何方高人藏身于此啊?出来跟兄弟们碰个面,我绝情岛的人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这就属于自报家门,用自已山门的名号来吓唬人了。
我没听说过所谓的绝情岛,就算听过也不可能出去,不过他说出这仨字儿的时候我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天心岛就好,万一心魔真跟天心岛联合,那接下来的事儿就真不好办了。
沉默了大概十秒钟。
看没人回应,那魔修又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鼠辈,在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往后小心点,往后要是被爷爷抓到,爷爷我活剥了你的皮!”
一通狠话放出来,我还是没搭理他。
开玩笑,被骂几句怎么了?反正不痛不痒有无所谓,但现身跟他们硬碰硬就不一样了,费力气不说,这么多人我也够呛能打过,整不好自已还要受点伤,那多犯不上啊?
反正以这几个魔修的道行不足以发现我的踪迹,我就权当没听见他的话了,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却猛然想起烟头这玩意也特么不隐身啊,寻思寻思又给放了回去。
就这么坚持了快两分钟。
还是刚才那个叫黑鸦的魔修看出了一些端倪:“算了,估计就是围困阎君的那群人,知道援军会上山支援,于是埋伏在半山腰演这么一出,想要故意拖延时间的。
眼下段阎君处境险恶,我们还是暂且不要管他,先去支援段阎君的好,否则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岛主那边责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他话音刚落下钟仇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感情刚才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