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进去看看,看看你小叔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店里鼓捣啥了。”
我边说边解安全带,许诺也跟着我下车,不过关上车门之后她还是用那种疑惑的语气问我:“我妈给我的是小叔家钥匙,不是店里钥匙,这地方锁着门怎么进去啊?”
“你这磕唠的,纯纯有点看不起人了。”
我朝许诺伸出一条胳膊:“来,把手给我。”
“干嘛,你要带我穿……”
这边许诺话还没说完呢,我直接拽着她钻了进去。
当身体毫无阻碍的透过卷帘门,进入到店里那一刻,许诺整个人都傻了。
“卧槽顾言,这什么东西?卧槽,这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鬼法术?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卧槽!”
她一连串儿几个卧槽说的我直皱眉头:“鬼打墙是他吗障眼法,你以为真是鬼用自已脑袋嗷嗷撞墙呢?”
“那这叫什么?穿墙术?奇门遁甲?卧槽我小叔也不会这招啊。”
她看起来特激动,一边抓着我胳膊一边蹦跶:“卧槽顾言我要学这个,你得教我!这我以后想去谁家偷点啥东西不是就不用钥匙了吗?”
我搁那直撇嘴:“就冲你唠这磕我他吗也不能教你,用法术去做歪门邪道这是最犯忌讳的事儿,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就是说着玩的,谁真去偷东西啊?”
许诺抱着我的手一个劲摇:“求求你了顾言,你教教我吧,我拜你为师,我管你叫师傅,反正只要你教我,让我管你叫爸爸都行。”
“拉鸡八倒吧,我怕你爸听见揍死我。”
我把许诺手甩开:“别闹了,先看看店里啥情况,我这边还有事儿呢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你要真想学,等我办完事儿回来再交你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处理完那边的事儿之后教我法术。”
给许诺乐的屁股都要开花了,蹦蹦跶跶往店里后堂走。
但是刚掀开帘子走进去,我就听见她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卧槽这什么东西,吓死我了!”
“什么玩意,大惊小怪的。”
我也走上去把帘子掀开,往里面看了眼。
说真的,也不能怪许诺被吓一跳,我这边刚走进去,就看见一尊跟人身等比例的雕像正对着后堂入口。
这雕像上的人我不认识,似乎是昆仑的某位祖师吧,但跟其他雕像不一样的是,这尊雕像眼睛竟然是睁着的。
你跟它对视,就会发现它也在盯着你看,眼神看起来多少有点邪门儿,看的人心里有点多少发毛。
低级伎俩
“这哪个大哥弄出来的啊,真他吗有才。”
我走过去绕着雕像看了两圈,边看边摇头。
真的,我感觉如果段天在这儿,老头说不定就得气的直吹胡子瞪眼睛。
好好一尊祖师像,硬是让昆仑这帮人弄的邪里邪气,而它的眼神之所以看起来不对劲,完全是因为有人在雕像里埋下了某种不怎么正经的法术。
我不知道这法术叫什么,但具体的作用就是迷惑、控心,简单来讲就是每个看见雕像的人,都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陷入一种类似被催眠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旁边有人吹吹耳边风、忽悠忽悠啥的,那这人就会对对方言听计从了,这法子对有点本事的不起作用,可对付普通人效果尤其显著。
我就纳闷许名远弄这么个东西放在店里干嘛呢?骗钱?可我记得他好像不怎么缺钱吧。
又摇了摇头,我走到许诺身边用手挡了下她的眼睛:“别看了,再看一会儿陷进去了。”
“啊?啊!”
许诺猛的惊醒:“什么情况,我刚才怎么走神儿了?”
“废话,你盯着这雕像的眼睛看了这么久,不走神就怪了,别再看了啊。”
也懒得跟她解释,我又朝周围看了一圈。
然后我就发现殷大师的祭台了,还是老样子,两根白色香烛,一个香炉,几样风干的贡品,还有俩已经蔫吧到不行的苹果在上面放着。
墙上依然挂着殷大师的照片,只是这照片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动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冲照片嘟囔了一句:“哎,殷大师啊,您要是泉下有知,看见自已徒弟这么胡搞乱搞的,是不是得气够呛?
不过这事儿也是怪你自已,好好当个俗家弟子得了,闲着没事儿非得联系昆仑那帮逼干什么?昆仑已经不是从前的昆仑了,你这么做,等于是把许名扬往火坑里推啊。”
“你跟谁说话呢顾言。”
我这句把许诺给说毛了。
她用那种颤巍巍的动静问我:“别告诉我殷大师的魂儿还在相片里啊,我告诉你我胆小,经不起这么吓。”
“没,殷大师已经魂飞魄散了,我就是忍不住念叨几句。”
心里有点唏嘘,我走上去用衣袖掸了掸殷大师灵台上的灰尘,又把上面那些已经干枯的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