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名远当然同意:“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把孟老板跟这个小刘送回公司,然后咱仨直接过去。”
我又拦了许名远一下:“先别急,叔,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吗?”
许名远低头看我:“什么意思?”
“您想啊,我这边刚把您那位女儿打发走,转头许诺就出了这么个事儿,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我眉头微微皱着:“而且她临走之前,可是跟我说过这辈子宁可豁出去命不要,也必须让你遭到报应这种话的,而且劫匪要的赎金才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所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该慎重点,先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之类的?免得最后不好收场啊。”
许名远问我:“你认为这件事是王沁怡做的?”
我没吭声,只是朝许名远耸耸肩,意思就跟默认差不多了。
许名远想了想,又去问申公:“胡先生,您能算出来绑架我女儿的人是谁么?”
申公耷拉着眼皮:“能,但是挺费劲,因为这中间涉及到的因果太多,不如你直接打电话问她方便。”
“哎,那行吧。”
许名远拿出手机输了串号码,但迟迟没有去按通话键。
我知道他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沁怡,于是我直接掏出自已手机:“还是我来吧,您把她手机号告诉我,我给她打。”
熟人作案
许名远念了串数字,我拨过去,屏幕上出现了王沁怡的名字。
打开免提把手机放桌上,里面传来等待接通的‘嘟嘟嘟’声音,接着又是一段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不信邪又打了一遍,这次足足过了半分多钟王沁怡才把电话接起来。
她态度特别差,冷冰冰的吐出来一个字:“谁?”
“你应该能听出来我是谁吧?”
我上来直接诈她:“说说吧,许诺现在在哪儿呢?”
“她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能从王沁怡冰冷的语气中听出几分莫名其妙的意思:“你有话直说,没事儿我挂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我接着吓唬她:“还在这装糊涂呢?你刚出办公楼,转头就有人给我发了许诺被绑的照片,要我拿钱去赎她,你敢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王沁怡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就找警察跟你聊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
这功夫我抬头看了眼在场的两人,许名远表情严肃,而申公却是一副憋笑的表情,肚子里不知道藏着什么坏水儿呢。
接着我就听见电话里的王沁怡强忍着哭腔:“顾言,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是恨许名远,但我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不会对他女儿下手。
如果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那你现在就可以报警了,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等着你让警察来抓我。”
我想解释,告诉她:“不是,我没侮辱你人格的意……”
“滚啊!你们这帮没人性的王八蛋,都给我去死啊!”
手机里传来王沁怡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紧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我被她骂的有点迷茫,重新拿起手机:“你们觉得这事儿像她干的么?”
“我觉得不像。”
毕竟是自已亲女儿,我看许名远还是有点心疼的意思:“以她的性格应该做不出这种事,而且她也不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别再刺激她了。”
我又瞄了眼申公。
“看我干鸡毛?都说了这事儿我算不出来。”
申公拿起面前的菜单:“别搁人家店里占着茅坑不拉屎,先点菜行不行?吃饱喝足再说,诶,我给你俩一人点只龙虾啃啃啊?”
“自已点去吧,我没心情,叔你先别急,这事儿我能解决。”
看申公这死出我就知道他不想管了。
但许名远现在急的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所以我只能尽量回忆早先学的那些道家知识,左手掐了个小六壬,接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画面出现在脑海。
许诺坐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双手被人反绑着,但俩眼睛通红通红,怒火都快顺着眼眶子冒出来了:“陈薇薇,我草你俩血妈!
你俩真是表字跟狗币配一块儿去了,陈薇薇你上学期一万一万的管我借钱,我什么时候说过个不字儿?哪次不是立马把钱给你转过去?
草泥马的,今天告诉我俩礼拜还,明天说下个月还,结果哪次都没还,我什么时候主动管你要过?
你再看看你,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绑架我?还跟王震这个狗币搞一块儿去了,你他吗是不是个母狗,就愿意被他这种被公狗干出来的玩意上啊?”
许诺骂人有多脏我可太了解了,把在场仨人中的两个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但紧接着剩下那人走过来,直接‘啪’的一个大嘴巴子呼她脸上:“草泥马的,把你那逼嘴